那房子十分破败,木门被人偷走,房子里的景象一览无余,各种垃圾和被人遗弃的杂物被扔在屋子里,劈好的柴火堆不知道堆放了多久,堆了厚厚一层泥,泥上长满了杂草。
空气里是一股陈朽的木头混杂了霉菌的味道。
屋子外的院落被杂草覆盖,篱笆已经倒塌,顾言一走进院子,对还站在门口的袁志仪招招手:“你也进来呀,不想看看自己外孙曾经住过的地方吗。”
袁志仪迟疑。
他总觉得顾言一在暗自里谋算着什么。
从刚才女鬼掴掌自己,顾言一却面不改色喝茶的事,袁志仪就察觉到了眼前的玄术师对自己并无好感。
他愿意出手,恐怕不是看在自己的脸面上,而是另有目的。
顾言一笑笑,并强求对方,径自走进了土胚房中。
周秉文也跟着进去了,屋子外只剩下袁志仪和他的司机。
身后就是幽深的树林,距离这里最近的村民的房子还要走上几百米。
一阵风吹过,身后的树林被吹得簌簌作响,屋子内已经看不到顾言一和他经纪人的身影,不知道两人转到了什么地方。
恐惧从袁志仪心中慢慢升起。
这种时候,他果然还是应该和顾言一待在一起才更安全。
他想让司机扶着他进屋子,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
袁志仪震惊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又转过头去看司机,却发现身旁的司机忽然变得高大起来,自己的视线看去,看到的不是司机的脸,而只能抵达对方腿部的位置。
而后他恐惧地发现,身后的人已经不再是司机,而变成了一个长相凶悍的女人。
也并非对方高大,而是他忽然变矮了!
那女人一只胳膊就把自己夹起来,另一只空闲的手拿着枝条,死命抽打着自己的屁股,疼痛感让袁志仪张口欲骂,发出来的声音却是一声声小声的啼哭。
“我让你去找人要饭,我让你丢我的脸!你这贱种没人要就算了,还连累得我也必须跟着你来到乡下,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女人嘴上骂着让他去死,手上也毫不留情。
直到打累了,才把袁志仪放下,任由他疼得趴在地上不住哭泣,自顾自去厨房倒了一碗水喝下,又给自己下了碗挂面。
热腾腾的面浇上哨子,香味扑鼻,那女人却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一碗的打算,袁志仪肚子哀鸣,不住吞咽着唾沫。
那女人吃完了面后转头去了屋子里,没多久,就传出了阵阵鼾声。
袁志仪则一直趴到半夜才有力气起身。
他悄然去到厨房,偷偷摸摸找能吃的东西,可除了生米,什么都没有,他只能大把大把抓着生米往嘴里塞。
吃完之后,他又小心翼翼抹平大米上的痕迹,力求不让女人看出大米被动过。
他关上厨房的门,去到了屋子外的草棚子里睡下了。
还没睡个囫囵觉,袁志仪忽然被一股大力惊醒,他被那个女人提了起来。
女人提着他从草垛拽下来扔到地上,说道:“睡睡睡,你怎么不睡死在这里!赶紧去干活,不干活我怎么养你!”
袁志仪只能从地上慢吞吞爬起来,昨天屁股挨打的地方还疼着,但他现在宁愿离开这里,也不想面对女人。
他往村子里走去。
现在正是玉米采摘的季节,袁志仪到处给人帮忙,那些人会给袁志仪准备饭食作为报酬。
村民们多少知道一点袁志仪的情况,明白这个孩子是个苦命的,给他的盒饭里的肉都比其他人的多几块。
袁志仪不敢吃里面的肉,如果肉少了,一会儿他把饭带回家,那个女人发现了还会打他,他只能下口小口吃着米饭,不够了再找人续,米饭是能无限续的。
煮熟白米饭的味道,至少比生米好。
日子就在劳作和打骂中度过。
袁志仪不是没想过逃跑,可无论怎么逃,女人最终都会找到他,最终换来的是更激烈的虐待。
袁志仪安分了。或者说,麻木了。
直到有一天,一辆豪车停在了门前,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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