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大罪,就命人上侯府拿人。
白珏和白侯爷都没有反抗,白珏也就任由他们带走,关进地牢。
历来帝王更替,难免会除掉一些障碍,人们习以为常,但是像容鹤做得这样绝情又高调,还真是头一份。
他们不明白太子何来的杀意,白家明明是辅佐东宫有功的臣子,白珏更是太子挚友白凌的亲弟弟,三人向来关系密切。
如今太子得势,首先除了朱雀天师,再针对白家。
这种操作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所以即便是原来的东宫辅臣,也在担心太子继承皇位后会不会处理掉自己。
按理来说,太子继位在即,应当笼络人心才是,他却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在宣告自己的主权,是因为知道三皇子无力争夺皇位,所以才大胆放肆吗?
这到底是睿智无畏,还是愚蠢自私?
这恐怕要等太子继承皇位之后才知道了。
……
地牢发放了饭菜。
白珏穿着灰白色的囚服,盘腿坐在堆满干草的牢房里。
他捧着饭碗,一口一口从容地吃着,丝毫没有不雅的吃相,仿佛他还是在吃平时的山珍海味一样优雅贵气。
直至他吃完最后一粒米,牢房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容鹤命人打开了牢门,将身上的黑色斗篷解开,铺在地上,席地而坐,目光平视白珏。
“顾婉卿呢?”他开口便问。
白珏轻轻放下碗筷,摆放整齐,整齐了一下衣摆,带着淡淡笑意望向容鹤,“臣不知。绾青将军的行程,不在朝堂的监视范围内,太子若有事,大可以满世界寻她。”
容鹤轻蔑一笑,“呵……她连顾家全家的丧仪都没有参加。看来你是早知道要出事,把她藏起来了?”
白珏静默,没有否认。
容鹤细细打量他,“最近本宫来了地牢不少次,目送了不少人走。但是看见你在这里,还真是别有滋味。”
“什么滋味?”白珏笑问。
“自然是……将你杀之而后快的滋味了!”容鹤阴冷笑道。
白珏面不改色,“在送公主出嫁的山崖边,太子就想将我杀之而后快了吧?”
容鹤的眸色逐渐冷下来,“我曾将白家所有人都视为朋友,可笑的是,除了白凌之外,你们效忠的都是南炎而已,谈什么感情。你们和父皇的所作所为没有区别!”
白珏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忽然嘲讽地、又恍然大悟一般笑了两声,“太子殿下,我如今才彻底发现,你是个无用、自私、又荒唐的人。”
“你说什么?”
白珏道:“反利用顾曦设计二皇子,将劫走白凌的罪名嫁祸给他,再顺水推舟揭露他的身世。然后将知情的顾家人除得一个不剩,利用也录文书得到朝廷信任。看似,你未雨绸缪,以前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愚钝的人,你却一鸣惊人。但实际上,我知道你是个十足的蠢货,从来就不明白兄长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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