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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赵宁静又冲他微笑,“这里风景不错,我带你走走吧。”
今天风小浪小,海面平静,船只多数已经驶出港。连接栈道筑起的避风港空空的,成了一条长长的,延伸到海里,可供散步的防护堤。
防护堤的尽头是白色的灯塔。黎若谷背靠着灯塔的墙,端着下巴略一思索,对坐在护栏上的师兄说道:“我想了想tensorwork这个事情,是不是可以引入虚时演化,再结合RG,就可以用了。”
师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架,思考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虚时演化?类似投影了。应该可行,我回去试试。”
“嗯,有问题我们再讨论,”黎若谷顿了顿说,“我已经写Email给宁辉了,叫他把手边的事忙完后,来你这儿待一段时间。我听说你们给他的条件很不错。”
“还行,毕竟他的水平摆在那儿,工资当然就比一般入职的助理教授要高,有房补或者选择以低于市场的价格租住学校的房子,6年后tenure。”
“他说中大给的条件差不多,但是你们有超大面积的海景房。”
师兄挺了挺脊背,“那他可得先熬着,海景房我还没住上呢。”
“我来的话,你们学校肯给吗?”
“你来的话当然没问题。”
“我考虑一下。”
师兄镜片的一双眼睛瞪着他,“你是拿我寻开心吗?”
黎若谷知道师兄的心结,当年他的母亲病重,博士刚毕业就被迫回来,进了科大入职。即使握着老板的推荐信,也还是只能从助理教授做起,熬了几年,比别人拼一倍,才通过了tenure考核,升了正教授。
“这怎么是拿你寻开心?只不过是人生多一个选择,”他说,“对我而言,多一个可能性当然是件好事。”
“可是你好不容易才拿了tenure。”
“tenure我本来就能拿到,”黎若谷说。
“也就你敢这么说,国外那些tenure之前卖命干活连婚也不敢结的数不胜数,年近四十还光棍。”
“我tenure了不照样光棍?”
“你也该把研究放一放,先把这事儿解决了,老板上次来,还跟我们说起这事,问我们知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顾不上,”黎若谷低头看了看脚尖,再抬起头,叹一口气,远远地望向海堤,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趴在石栏上,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他隔着海水,望着她出神。
“顾不上,然后呢?”师兄催促地问道。
“啊?”黎若谷还盯着海岸边的两人,说道,“除了女秘书,女学生,女faculty这常规的三大类,我们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吗?”
“当然有,我老婆和我女儿。”
“我身边最近出现一个——”黎若谷顿了一顿,没再继续说。
“什么时候的事?”
“可是我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单身。”
“……”
“结没结婚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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