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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静耸了耸肩,“管她信不信,我很忙的,这招行不通,我还得想其他的办法。”
“为什么那么急切地要结婚?”
赵宁静咬住自己的嘴唇,神情变得有些飘忽地望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因为要失去他了。”
“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我去不了。”赵宁静自嘲地笑了一下,继续说,“他会来这个城市上最好的大学,而我的成绩大概只能留在当地随随便便混所学校。”
“后来呢?”
赵宁静摇摇头,从包里摸出半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一仰头咕咚咕咚喝得见了底,“后来还是分手了。我以为只要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就可以了。却从没想过我会有掏空的一天,再也给不了他什么,那时就只能放他走了。”
她说话时的语速正常,神态平静,眼里也没有泪光闪烁,只是手上的小动作泄漏了这段回忆带给她的痛苦,她放在包上的右手握着左手大拇指,而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盖用力掐着虎口。
这是个难搞的患者。男人想,太会忍耐,太能承受,太善长掩饰内心的痛苦。以致于她虽然肯每周来诊所一趟,却没有大的进展。
别的患者到他这儿都会抹着眼泪一吐为快,而她却一直很平静,平静地跟他叙述自己可能抑郁,列举各种症状,理智得就像自己也是个专业的医生一样,对自己一阵剖析后,来找他讨论的。
并不是说她不配合心理辅导,只是她还没有发现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细腻微妙的负面情绪,更不知道这些情绪得不到疏导的危害。
不过,她是个听话的病人,所以,因为按时服药,她的情况一直在好转。
“药还在坚持吃吗?”他问。
赵宁静点点头。
“睡眠呢?还做恶梦吗?”
“睡得很好。”
“食欲呢?”
“我嫌它太好。”
“心情有没有时好时坏?”
“没有。”
“很好。”男人点点头,接着面向电脑,“看样子你已经进入稳定期了——”
正当他打算结束这次治疗时,赵宁静突然打断他。
“我好像看到他了。”
男人停止操作电脑,转过脸来盯着她,“看到你刚说的那个人?”
赵宁静又点点头,有些苦恼地抓抓自己蓬蓬的短卷发,“有三四次了吧,在我工作的地方,每天中午吃完饭我会在商场一楼的咖啡店打个盹,然后外带一杯咖啡回店里上班。这段时间经常在迷迷糊糊要醒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桌子对面的沙发上,但等我彻底清醒过来,对面座位上根本没人。”
男人沉吟了一下,“如果不是很频繁的话,应该是梦吧。人在浅眠时大脑皮层是非常兴奋的,会产生一些你认为是真实发生的梦境。最近工作忙吗?”
“我呢,除了睡觉和来你这儿能够关机以外,平时连关机的权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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