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颗黑球入洞,陈淮握着球杆兴奋低喊:“yes!”
他显少在竞技类的比赛中赢季州,今天倒是超常发挥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正用手机贴着耳朵听语音,随后轻轻笑了一下,低头打字,好吧,也许不是自己超常发挥,而是对手的心思根本没在台球上。
陈淮认识季州许多年了。
他们两家算得上世交,在穿开裆裤的年纪就在互相走动,后来念书时,也在同一所学校。
季州小时候还是挺活泼的,不过自从他母亲过世后,他的性子就变了。
这些年季州别说谈恋爱,他就是玩得来的朋友也没几个。
他待人总是淡淡的,给人一种不太好相与的感觉。可陈淮却十分了解他,季州看似冷漠,其实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
现下看着他好不容易在感情方面有了些苗头,陈淮也是打心底为他高兴。
男人年近三十,总不谈恋爱,不利于身心健康。
陈淮坐回季州旁边,敲了敲放水的小桌,身子朝季州那边歪了一下,玩笑道:“兄弟,这是夏天,不是开春了。”
季州抬眼看他,神情如初,仿佛刚刚那抹带着缱绻的笑是陈淮的错觉。
他道:“我输了,晚上我请客。”
陈淮也不和他客气,翘着腿点烟:“行。”
他懒散半倚着坐椅扶手,又道:“对了,前两天我和我爸出去吃饭,碰见了你爸和你阿姨。”
季州没接话,拧开瓶盖喝水,垂下的眼睫掩盖住了他眸底的情绪。
陈淮没在他脸上看出异常,这才继续道:“你爸跟我打听起了你,问你现在怎么样。我说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挺忙的,没联系。”
“嗯。”
“也不知道他信没信。”陈淮抖了抖烟灰,“我听我爸说,你们家最近和封能集团有合作,那个封总不是有个女儿吗?最近回国了,你说你爸在这个时候问起你,不会是想让你回去结婚吧?”
季州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神色如常:“不知道。”
“我爸让我劝劝你,不要再和家里人怄气,早点回公司好好上班,以后家业都还是你的,我真是服了……”陈淮撇嘴,“我就说我爸也不是好人。”
季州斜睨他。
陈淮理所应当道:“他都能和你爸做好朋友,能共情你爸,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季州“嗤”地笑出声,道:“也不是,他们还是不同的。”
至少陈淮的爸没什么白月光,也从不会试图左右陈淮的人生,更不会偏袒别人的儿子。
“也没什么不同,男人都一个死样。”陈淮咬着烟,笑得玩世不恭,“我也是。”
季州笑笑,没接话。
陈淮吐了一圈烟,话锋一转,道:“季哥,如果和人姑娘聊得好,就试着谈谈,爱情这东西,即便你看过再不堪的一面,也要对它抱有一点憧憬和幻想,说白了,人活着,还是需要爱的。你不会爱,总有人来教你,但你,得先给别人一个机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季州没有反驳,他向来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在某种程度上,他也在学习接受听身边关心他的人的劝诫。
安静了一会儿,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震,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小小的屏幕。
季州拿起来,点进了app。
他看到上一条自己的回复:【抱歉,是不是冒犯了你?】
绵绵:【干嘛突然道歉?搞得这么见外。】
绵绵:【罚你一张照片。】
绵绵:【拍哪都行。】
季州随手拍了一张台球桌的照片发过去。
绵绵:【这是你的真身?你是台球桌成精?】
季州笑了,回:【你说拍哪都行。】
绵绵:【医生,腿都给你看了,你就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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