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说!”他语气严厉地说道。
“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然而,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邓婉兮,你以为你还能隐瞒多久?”
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刘大人!“吱呀——”
锈迹斑斑的牢门被粗暴地推开,刺眼的光线射入阴暗潮湿的牢房,我本能地眯起眼睛。刘大人阴沉着脸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手中握着皮鞭,冰冷的寒意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让我不寒而栗。
“邓婉兮,看来你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啊?”刘大人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目光却凌厉地扫视着牢房的每个角落,最后落在我面前的食盒上,“怎么?这些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果然发现了。自从上次看到那个狱卒鬼鬼祟祟地藏匿那块黑色牌子后,我就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包括每日送来的饭菜,我一口都没有碰过。
“大人说笑了,”我故作虚弱地笑了笑,“身陷囹圄,哪有什么胃口可言?只是这些日子身子不适,吃不下东西罢了。”
我观察着刘大人的表情,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然而他只是冷笑一声,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说辞。
“邓婉兮,你以为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他一步步逼近我,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最好识相点,早点认罪,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何罪之有?”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直视着他冰冷的目光,“大人如此污蔑我,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刘大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在这刑部大牢里,我就是天!我想让你生,你就生,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他猛地俯下身,死死地掐住我的下巴,语气阴狠地说道:“你以为你背后的人真的能保住你吗?我告诉你,你的死期到了!”
我吃痛地皱起眉头,却依然倔强地回视着他,一言不发。他的话让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我背后的人?难道除了赵大人,还有其他人牵扯其中?
“来人!”刘大人见我油盐不进,怒火中烧,猛地将我甩开,“给我好好‘招待’招待邓妃娘娘,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两个狱卒狞笑着走上前,手中的皮鞭高高扬起……
“慢着!”我突然开口,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我招,我什么都说!”
刘大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挥了挥手,示意狱卒退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为他卖命?”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我要拖延时间,为曹景轩争取更多的时间,更重要的是,我要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揪出幕后黑手!
“我……”我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目光闪烁不定,“我不能说……”
“不能说?”刘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猛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冷冷地说道:“来人,给我上拶(夹手指的刑具)刑!”
我心中一紧,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等等!”我急中生智,大声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但我要先看到我的证词!”
刘大人脚步一顿,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我。
“我的证词上写明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我背后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陷害我,以及……”我顿了顿,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大人的眼睛,“以及他是如何收买你,让你帮他做伪证的!”
刘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
他冷笑一声,说道:“一派胡言!来人,给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狱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说道:“大……大人,不好了,外面……”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我,以及我面前的刘大人。“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刘大人厉声呵斥,打断了狱卒的话,凌厉的目光扫过我,又落回狱卒身上,“说,什么事?”
狱卒吓得浑身一抖,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大人,京兆尹…京兆尹赵大人前来,说…说是有要事求见……”
赵大人?我心中一震,难道是曹景轩那边有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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