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煌英俊的脸上露出苦笑,说道:“没想到再见,会是隔世。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回来了。”不然他们的轨迹也不会在末世降临时就改变,他将楼龄远远地带离了首都基地,甚至楼家、秦家的结局都被翻改。
楼殿冷漠地看着他,不吭声。
“你几时知道我回来的?”风少煌又问。
楼殿收起了空间刃,冷漠道:“从我知道秦苓死亡,秦家在三年前动乱被吞并时。”那时恰好遇到黄芷菱一行人遇险,楼龄只关注黄芷菱,却不知道黄芷菱是风少煌特意安排,目的便是为了传达他的消息给他们,也为了引起楼龄的注意。
对于风少煌会杀秦苓,他没有丝毫的奇怪,甚至也知道风少煌仍想要挽回,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只可惜……他来得太迟了。
风少煌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说道:“她……现在怎么样?”
“很好。”楼殿面无表情地讽刺道,“只要你看好你的人,她会更好。”
风少煌脸上的苦涩之意更浓了,还有说不出的后悔。上辈子的一个放纵失误,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最心爱的女人,最后失去了同伴,失去了生命。当时恐惧不已,说不怨恨是骗人的,死亡之时,他恨极了楼殿,恨他毁了自己的事业,毫不留情地击杀自己。那种被丧尸活生生地撕咬下血肉的痛苦,明明手脚完好却无法逃走,正如曾经楼龄被杀死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楼龄在临死之前的痛苦不甘,心里布满了疼痛。
直到再睁开眼睛,竟然回到了末世降临的第一年,楼龄还没有死,一切都来得及挽回。但一切也来不及挽回,因为有人比他更早回来,在最开始就安排了另一个结局。
呼吸微微急促,风少煌忍不住道:“她也回来了?”若是她也回来了……
楼殿目光森冷,就像在看个小丑一样看着他,说道:“没有!”
听罢,风少煌变得失魂落魄,甚至被一道风刃偷袭直接打飞到别墅下方的街道前也反应不过来。
楼殿冷漠地俯视着他跌在地上,指尖的那道风刃即将要落下时,发现朝此处奔来的几道人影时,将几空间刃散去,跃下楼顶,重新回到房间里,将窗户关起。
柳吉、厉川等人奔过几条街,终于看到胸口被利刃划出一道血痕的风少煌时,松了口气。不过在看清楚风少煌的情况时,又有些心惊。风少煌的实力他们皆清楚,竟然能在首都基地,悄无声息地伤了他,让他们怀疑是不是那只丧尸王潜进来了。
“风少!你怎么了?”柳吉焦急地问道,和厉川一左一右地将他扶起,要送他去找光系异能者治疗。
风少煌仍是失魂落魄,神色有些萎靡,目光看着那间窗房闭着的房间,眼中的神色黯然。
厉川较为细心,发现风少煌的视线,心中不由有些愣。那是西北基地异能强者居住的别墅,风少煌夜半不睡觉跑来这里,他直觉是来找楼殿的。跟随风少煌几年,他也知道风少煌私下某些计划,一切皆与楼家兄妹有关系,却不知道他的用意。
等回到他们的办公楼,光系异能者治疗师被叫过来给风少煌治疗时,治疗师徐景文检查了一遍,说道:“风少的伤看起来是被异能所伤,应该是风刃或者风空刃一类的,而且对方是要致风少死亡,专门攻击人体的弱点……”
其他人听得悚然而惊,柳吉当场爆了起来,骂道:“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敢在基地里生事,还敢对风少出手,难道不怕几大基地直接制裁么?风少,告诉我是谁如此大胆,我去弄死他……”
厉川皱眉,将蹦蹦跳的柳吉拎起,让人将他的嘴巴堵住。其他人叫得再欢有什么用,风少煌看起来并不欲追究,在这里闹腾也无济于事。只是,风少煌可不能出事,不管风少煌和楼殿有什么恩怨,在这种时候,他皆不能让风少煌出事。
有光系异能者在,皮肉伤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就全部愈合了,加上高阶异能者强悍的恢复能力,已经没什么大碍。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厉川去倒了杯水过来放到风少煌面前,严肃地说道:“风少,你不欠楼殿什么!”
风少煌从失神中回过神,听到厉川的话愣了下,然后道:“你以为我是故意放水?”
厉川虽然不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就是如此认为。风少煌在短短三年间,异能等级已经超越了六阶,虽然他对外宣布自己是六阶异能者,但只有他们这些心腹知道,风少煌的异能可不只六阶,甚至更厉害,当之无愧的人类第一强者,与丧尸王一战的不二人选。所以,风少煌今晚受伤,定然是有所忍让。
风少煌瞥了他一眼,没解释,挥手让他下去了。
等厉川皱着眉下去后,风少煌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基地昏暗的路灯,心里又泛起了难以排谴的疼痛,微微闭上眼睛,一只手狠狠地捶了下墙壁,墙壁出现蛛丝网一般的龟裂痕迹。
今晚走这一遭,确实只是去确认一件事情,当确认后,又让他难受得想要破坏一切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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