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因为麻药的作用,他脑袋还有点晕晕的。
只是。。。。。。这天花板好像不是医院的那个惨白色,而是暖白色。
灯竟然是一个简洁可爱的兔子造型。
侧头看过去,这应该是在谁的卧室,整体装修设计是暖白色,柜子是浅浅的原木色,墙角还有两大盆一人多高的绿植,阳光照进来显得很温暖。
跟他那样板房的家完全不一样。
难道成医生给我换病房了?
柏言又眯了眯眼睛,感觉眩晕的感觉好点后,他才重新睁开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柏言抬头就看见了阳台外站着的男人。
男人宽肩窄腰,背影高大,似乎正在跟谁打电话,声音放的很轻,在飞扬的薄纱窗帘中若隐若现。
柏言脸色大变,立马抬手摸上自己后颈。
如他所料,那里平整光滑,根本没有做手术。
柏言无声讥笑,他早该想到的。
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脑海中浮现男人的那一刻,他就有预感,
手术真的没做成。
命运从来不曾善待过他。
席朝打完电话,回头冷不丁望进了柏言冰冷的眼眸里。
柏言不知何时醒了,正坐在床上,下巴微扬,眼睛微眯,一脸的傲慢。
席朝面不改色,掀开窗帘走进来,将手机放在床头,温声问:“言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柏言皮笑肉不笑,嘴角嘲讽着:“我唯一的不舒服。。。。。。”
“就是看到你!”
最后一句话,柏言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
席朝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眸只闪烁了一瞬,就被他很好地遮住。
席朝挨着柏言坐下,抬手握住他的肩膀,语气依旧是温柔包容的:“言言,我。。。。。。”
“谁准你叫我言言的?”
席朝话还没说完,就被柏言厉声打断。
柏言拍开他的双手又吼道:“你为什么要来干涉我?我就想把它割掉,你为什么非要多管闲事儿?”
席朝小声叹息着,看着柏言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儿:“言言,腺体下面连着人的中枢命脉,稍不留意人就会瘫痪,最后死亡。”
“就算在奥特兰星系,割腺体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在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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