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备份还没传到时砚希手里,又被片儿警同志撕了。
时砚希批评他:“拼音同志,穿上这身制服,你就得为人民服务——先让我合影。”
要不是深知他这臭毛病,漆以棋真想敲开他的头盖骨,瞧瞧里面装的是什么豆腐。
他苦着脸道:“哥,幼儿园不能关!你忘了老爷子交代了?乖宝这么小,幼儿园关了,他怎么办,每天跟着你在实验室玩吗?”
“不。”时砚希淡淡道,“他休想进我实验室的门。”
“……”
丁美美插嘴道:“能不能先把我的文件签了?”
“可以。”时砚希说。
“不行!”漆以棋把笔抢了。
“……你们到底签不签?!”
三人你来我往,吵成一团。
树上知了友情提供应援服务,尖锐的斯鸣连成一片,燥得人耳朵疼。
忽然,一个软乎乎的声音加入进来:“返聘吧。”
众人:“??”
低头一看,始终一言不发的小豆丁负手立在时砚希落下的阴影里,微皱着眉,仰头看着他们,眼底闪烁着不属于孩童的练达。
“丁门卫今天退休,明天起以返聘的形式,仍担任原职。工资翻倍,五险一金照旧,等新门卫到岗,你一天工作六小时,节假日双休,每年寒暑两个假期,享受全球公费旅游福利。”
“……”
“咿哟——咿哟——”知了卖力呐喊,成人们的世界却陷入一片死寂。
丁美美张大嘴巴,半天没顾上喘气。
小豆丁直视丁美美的眼睛:“你可以算算实际收入,如果能接受,咱们现在签合同。”
“啊这……”丁美美下意识看向时砚希。
小豆丁上前一步:“不用他,我做主。”
“……”丁美美用力捶了下胸口,总算说出话来,“这孩子才三岁吧,我怎么看着他更像园长?”
漆以棋也惊奇道:“哥,你快看乖宝这小模样,跟我那智勇双全、德高望重、舍己为人、冰清玉洁的墨哥是不是一模一样!”
“表扬信再长点儿!”时砚希为他鼓掌。
然后动手揪了下小孩的木梳背儿,拿出手机,“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我录个视频,没事图个乐呵。”
小孩皱着小脸拨开他的手,别过头去。
并非他“像”墨淮殊。
他“就是”墨淮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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