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沉闷不爱说话的人,实在是跟着贺致一起坐车无聊得紧,换做一般人,可能早就聊上了。
但贺致……还是算了吧。
桓翕在心里吐槽,这人比外头的雪天都更冷、更不近人情,桓翕也不想自找没趣,她宁愿掀开窗口的帘子看外面。
也是巧,这条路正经过小河岭山,桓翕不自觉就往上面张望,不过雪天也看不出什么,想着之前桓老爷让人弄了一批果树上去,别叫冻死才好。
她正胡思乱想,牛车内突然有现一道声音。
&ldo;母亲,您记得父亲离开几年了么?&rdo;是贺致。
他眼神刚从外头收回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桓翕茫皱起眉头。
贺衍?她怎么知道?
不对,原著里好像说三胞胎没出生时就出去了,算算那不得有七年了?
但是贺致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说实话,桓翕觉得贺致这人真让人烦,他尊敬他爹这没错,但也没必要一直这样阴阳怪气对待自己娘不是?
虽说桓姐儿以前对贺致是没那么关心上心,但站在桓翕角度上想想,桓翕从成了亲没多久贺衍就经常外出,后面还直接失踪,有丈夫跟没丈夫都差不多,后面仨孩子都是自己生自己养,就冲这个,作为儿子也该稍微体谅一下吧?
桓姐儿是没当好一个母亲,但看起来她自己也没幸福得哪里去,不然不会时常古里古怪对贺致发脾气。
母子两个何必相互为么为难呢。
桓翕幽幽看着贺致,半晌,吐出几个字:&ldo;七年,你问这个做什么。&rdo;
贺致一下子又转过头去,语气淡淡:&ldo;没什么。&rdo;
桓翕受不了他这样子,要不就不阴不阳,要不就冷冷淡淡,从来不好好说一句话。
她本来也不多愿意去祭拜一个同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做这样奇怪的事,她心里那些一直压着的不顺的繁杂的郁躁气一下子就氤氤氲氲地全往上涌了出来,瞬间就充斥了她的胸腔。
于是勾起唇,嗤嘲一笑,&ldo;怎么,致儿怕我改嫁不给你爹守节啊。&rdo;
贺致脸陡然一变,桓翕看冷冷淡淡的挑着眉梢看他,就像贺致从来看她的那个神情一样。
原本以为贺致该要发脾气又阴阳怪气讽刺她两句,看着人一只手都捏了起来。
但很快,却又放开了。
桓翕看了他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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