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就是到从今秋起,女儿不知是生了一场大病通透看开了,还是什么的缘故,开始越发懂事能干心思灵活。
桓老爷惊喜不已,前几月慢慢跟女儿说些家业田地上的事,桓翕是一点就透,愿意帮她管些事,桓老爷几乎没高兴得老泪纵横。
矮塌旁边放着一个熏笼,有小丫鬟沏了刚烧好的滚茶上桌,采莲又拿过来一个巴掌大的暖手铜炉过来,让主子握在手里。
等身体回暖了,她喟叹出一口气,才问:&ldo;大少爷可在家?&rdo;
采荷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花绷子,回说:&ldo;在李先生那边呢,说是要问李先生一些功课。&rdo;
桓翕心想李先生学问是不错但人家灵通的是偏门学科,贺致从小学的就是正经学问考科举的东西。
不过她也没大惊小怪就是,对他来说这些已经不奇怪了,最奇怪的是。贺致从给他父亲办了丧礼,来了桓家之后就一直住在桓家,一直没离开。
桓翕那时才叫懵,还以为贺致怎么了呢?
不过人家要住在这里,没说要走,桓翕也不能开口问他你怎么还不走是不。
本来他俩就没啥母子情,要真说了这话怕不得当场翻脸。
之后又觉得管人心里怎么想,索性男主又吃不了什么亏,桓翕就懒得去费神分析了。
翌日,桓翕跟桓老爷一起出了趟门,一起的还有马师傅。
他们是去坤州府。
原是上次的事,桓翕跟桓老爷沟通了一下,她爹经过一番思考同意了,接着就找了马师傅商量。
马师傅的确认识一个人,做些暗处的生意,不那么正派明面,偏偏这样的生意其实最不愁没客人。
几人在一处茶庄见面,大冷天一边喝着滚烫的热茶一边说话。
桓老爷是惯常跟人谈生意的人,又有马师傅在中间应和,双方相谈甚欢,最后分开时,对方已经允诺卖给桓老爷五十柄刀。
桓老爷也利索,当时就付了一半的定金。
谈好了这桩生意,桓老爷又带着桓翕去了他一个友人家中。
等吃完饭的时候,桓翕就明白桓老爷为何要让自己一起来了。
原来是打着给自己说媒的主意。
这家有一个儿子,比桓翕大上三岁,一年多以前妻子病逝。
之前贺家给贺衍办丧礼,这家人也是去了的,那时这位老夫人就对桓翕留了意,见桓翕品貌气度一样不差,而桓家在泰安县是有名的人家两家人知根知底的,心里就很愿意,想着要能结为亲家岂不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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