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乃兮
周安宁从小是个埋头苦读的学生,长大后致力于科研,后来又成为第三区区长。他大半辈子和书桌为伴,就没怎么打过架。
周安宁在车顶:“我不会打架。”作为研究员,他会有保镖,而不是他需要当别人的保镖。
“时代变了。”季柏洲发动车子,从生物堆里硬生生朝前破开一条道,“现在流行文武双全。咪咪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好在周安宁注意力不在季柏洲身上,否则必然趁机给他一爪子。
在包围下,车行驶的动作不快,勉强是在前进。有部分有脑子的生物或跳跃或攀爬或抄底过来,又被周安宁一爪子扇开。
周安宁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自下而上循环流淌在自己身躯里。这种力量冰凉透爽,和他狂奔踏入冰库大差不差。
当力量足够强大,他无法遏制去挥霍这些力量的念头,尝试更用劲拍开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左一下右一下,看着他曾经无法抵御的存在变成他随意可以应对的玩具。
四周升腾起幽蓝炫光。周安宁感知着力量,陷落在试验成功时令人头皮发麻、通体酥爽的成就感里。
车往前开动,风从包围圈的夹缝里袭来,如同冬日清早的风——干净凛冽,让人鼻头脸颊泛红。
那些腐化的、无可救药的、毫无生气只能带来毁灭和死亡的灾变生物,连碰触都无法碰触到他。
他现在是精神体。他都不是人了。
周安宁发出一声咆哮。
再夹子音的猫咪也会咆哮出尖锐叫声。猫咪很双标,夹子音永远面对的是自己人。
咆哮声里夹杂着能量泄漏,掀翻了正对面一只尝试蠕动侵占车前盖的蜗牛。天知道蜗牛怎么做到有脸盆那么大。
周安宁在车顶旋转一周。柔软优雅的步调让那些企图淹没他们的生物有了一丝戒备警惕,没有在第一时间攻击上来。
底下开车的季柏洲没那么好运。精神力再强悍也抵挡不了生物灾变的本质。过度强悍的灾变辐射不仅可以破坏土壤,让植被死亡,还能一定程度上“侵蚀”金属。越野车发出难熬的“叽嘎”声,前盖板松脆弹了起来,前挡板直接掉落到地。
周安宁注意到这一幕,低沉报备:“金属内部产生气泡,变硬变脆。错位断裂了。”他想捞一下车,结果在车上踩出一个折断式凹陷。
本就受损严重的车遭受雪上加霜。
周安宁:“……”精神体有体重?
车外部都脆成这样,内部更严重。刚才还能飙车的越野颤颤巍巍又开了一段,成功熄火抛锚。在一声吱嘎哀声里,它寿终正寝,彻底败落。
“在停车场没死,到这儿死了。”季柏洲同情拍了拍方向盘,“好惨一车。”周围辐射侵蚀太强了。
季柏洲打开车门下车。他一出车,周围的圈子莫名空了更大范围。他身为一个人类,却好似完全没有受到困扰。
周安宁对这种现象,都想说一句“物理学不存在”。
事实上,现下的一切只是他周安宁暂时无法用已知的科学知识去解释。就如时空技术至今仍然在被探索。两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也存在差异性。
周安宁跳跃到季柏洲身边,仰头望向高塔方向:“你要怎么过去?”
季柏洲手在周围环了半圈,随后往前走起来,周围那些生物被迫退开。因为密度太大,它们想要靠近,又不情不愿被挤压着,像贴在一个玻璃罩子上。
“这么走过去观赏度可不够。”季柏洲这么说着,脚步没停,“生物灾变影响那么大,第五安全区的塔还能存在。是特殊材质?”
周安宁解释:“塔的铅含量比重高,也夹杂了一些其他防护金属和结构紧密的材料。这座塔是后期建造,为了能让周围人看见这里,给所有人一个希望。先前有用,现在未必能防得住这么高浓度的辐射侵害。”
他话里带上极不明显的另一层意思:他担心季柏洲也无法防御住。
被关心的季柏洲暂时停下脚步。他抬起手,对着前方做了一个剑指动作:“挺好。我也是特殊材质。”
周安宁并不了解季柏洲,没能明白,下意识随着季柏洲动作朝前望去。随即他一身短绒毛如海浪翻滚起来,眼眸瞪大蓦然失态。
此刻安卡本身所谓精神操控的能力实质化,犹如一枚高精空气弹疾射而出。一道剑指让前方产生了大约一米直径的真空“隧道”。
直径意味着连地表也有一层空缺的弧度。这条直通隧道上,所有物质就此消散,阻碍的生物体连毛都没能剩下。这是实实在在的违背物理。
空气弹发射需要“压缩”空气。人类无法徒手做到这种事情。
超能力?异能?这些都是安卡倚仗?
周安宁猫脑里飞速旋转,几乎产生了各种合理不合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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