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婢女问:“昨日可是你怀中这孩子在玄明湖畔玩耍落了单?”
妇人不敢多话,又点头答了一个是。
大婢女看了慕慈心一眼,又问:“你孩儿受人群挤兑,险些遭暗箭要了命,如今为何好好地在这里,你一五一十地说来。”
妇人得了问话,颤着声将昨夜事一一告知,末了道:“……民妇不知那恩人就是皇帝陛下……民妇万念陛下隆恩,一夜无眠,民妇惶恐,绝无存害陛下之心,民妇在此是想……”
她的声音越发颤抖,连着身子也跟着抖起来:“民妇盼着陛下龙体无恙,不知贵贱来探望……若陛下安好,民妇吃斋念俗日日为陛下祈福……”
慕慈心垂眸看着她,眼中怒色减去半分,却不在意她说的如何感恩戴德,只问:“你儿今年几岁?”
妇人听到一直不发话的慕慈心问话,又是一颤,不知她此话何意,可又不敢不答:“小儿……四岁……”
四岁……皇帝当年也是四岁。
大婢女跟随慕慈心多年,最是了解她心事,自然也知晓她想起了当年还未登基的陛下,她凑近些提醒着问道:“太后,这母子二人还要再查么?”
一听“太后”一词,妇人浑身惊颤,太后是什么人?垂帘听政执掌军权的半个皇帝,楚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况民间传闻……
不管传闻如何,皇帝陛下因她孩儿至此重伤,此番怕是罪难可恕,难逃一死。
“叫孩子抬起头来。”
妇人正想着,忽然听到这话,脑子几乎已成空白,可眼下这情形也只得揽着孩子小声嘱咐了一句,孩子听话地抬起头来,目光定定地看向眼前的太后。
稚子不知惧,眼神中多是清澈无辜,孩子虽生得好,但到底养在民间,一张小脸不及皇帝当年半分饱满润泽,一身衣着也素朴清寒。
慕慈心收回目光:“赏些银子。”
大婢女听到这话即刻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吩咐马车外的人将人带出去又命随从赏了好些银子才彻底将妇人与那孩童放了。
直到妇人安然回到人群中看着驶离而去的马车,而再无人寻她的麻烦,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捡了一条命。
她看着手中的荷包和沉甸甸的银子,又看向手中牵着的孩童,似乎在某一刻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太后又何尝不是一个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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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仇挞拢着袖子坐在案前一言不发。
李延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指责:“老夫如何劝说尚书令,尚书怎做出伤害陛下之事来?”
仇挞终是无奈:“出乎意料啊,没想到陛下为了那贼子竟舍命相救。”
二人自楚怀瑜受伤坠湖后便一夜未眠,此刻李延实在站不住了:“老夫这就去同陛下请罪去。”
仇挞听此,急速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臂弯:“宰相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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