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的本名叫颜可,是他在夜场救下的女孩。当时她才十八岁,为了给弟弟治病,去那里作“跪”的工作。
所谓“跪”,其实就是服务员,不卖的那种。但是那天却被一个喝醉的客人缠住了,非要她陪酒。颜可死也不肯,就被一群人摁在走廊里教训。
那样的地方每天都有这些龌龊事发生,叶文彰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没有多想。可也许是命定的缘分,就在他抬脚即将擦身而过的一瞬,颜颜的衣服突然被扯破了,哭喊着扬起了脸。
叶文彰在看到她的脸的一刹那,幽深的眼睛猛然收紧。片刻过后,他走向了她。
颜颜就这样留在了他的身边,只因为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女孩的影子,那个在他心里埋了许多许多年的女孩。她这一留,就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有一点情分在。平心而论,叶文彰并不愿意伤害她,毕竟堕胎对于一个21岁的年轻女人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孩子的母亲一定是连惜,也只能是连惜。
今天他将颜颜叫过来,原本是想将她打发走的,毕竟连惜找到了,他不可能再在身边放个女人。他都计划好了,不论颜颜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可没想到,她却闹了这么一出。
叶文彰叹了口气,头隐隐作痛。然而,此时的他却没想到,让他头痛的事其实才刚刚开始。
次日清早,叶文彰整理好后亲自到隔壁敲门,准备叫连惜一起去吃早饭,谁想到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叫了服务员过来才知道,这个房间的客人一大早就离开了,还把房卡搁到了柜台。
有什么急事连跟他说一声都来不及?叶文彰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半晌没言声,过了许久才冷声问:“那她留下什么话了吗?”
男人周身都散发着浓浓的寒意,吓得服务员连头也不敢抬一下,战战兢兢地递上一张纸条,“有、有,这个……”
叶文彰面色稍霁,好歹还知道留个信。他伸手接过打开,一张酒店专用的简陋便签纸上却只有潦草的几个字——我去上学了。
上学?今天可是周日!叶文彰眼神阴郁地盯着那几个字,慢慢地抬起眼,垂在身侧的修长五指缓缓合起。
给他撂脸子是吧?他都快把她捧上天了,她还想怎么着啊?!
叶文彰重重地吐了口气,将揉烂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里,“老刘,备车去公司。”看来,也是时候晾晾她了。
其实,连惜还真不算撒谎,她一到学校就跑进教室开始学习了。她一定要靠自己考上大学,考上一所公费大学。她想堂堂正正地做人,而不是把自己的未来完全压在一个男人的宠爱上。否则,那个颜颜的今天就有可能是她的明天。
连惜握紧手中的笔,努力集中注意力到眼前的数学题上。
一周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又到了周六,连惜从半米高的书堆里抬起头,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但是动作却并不急切。这几天叶文彰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今天大概也不会来接她了。
想到那个男人,她不自觉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出神地望向窗外,心里莫名地冒出一丝怅然。
就在这时,班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激动的呼喊:“连惜!你要被保送了!”
什么?!连惜噌地一下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就见岑欣疾步跑了进来,握住她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真的!我刚刚听到消息,上次音乐比赛的第一名可以直接保送到本校音乐系!恭喜你!”
连惜用了两秒钟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她眨眨眼,几乎喜极而泣。
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人,永远也不会了解题海的残酷。她这两天拼命读书,无数次因为解不开一道题而整晚睡不踏实,梦里都是高考失利的情景,早上醒来眼角都常常是湿的。而如今,她再也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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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听谁说的?确定吗?”她强自按压着心底的喜悦,努力保持正常的音调,可眼眶已然泛红了。
“当然确定啦!我经过教务处的时候听主任说的。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徐如华老师啊,她那里肯定也接到通知了。”岑欣打心眼里为好友高兴。
“嗯,谢谢!”连惜上前一步,用力抱住岑欣,因岑秀而生的隔阂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放开岑欣,她转身朝徐如华的办公室跑去。
可是,就在徐如华的办公室外,她却碰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望着李思思和汪臣并肩走路的亲密样子,连惜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躲到了走廊的大盆景后面。紧接着,就听到李思思娇嗔着说:“谢谢你啦,多亏你给我在老师面前说好话,不然我肯定没这个机会。”
“没什么。朋友一场,举手之劳罢了。”汪臣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起来心情竟是不错,可是那笑声却如一桶冰水一般,将连惜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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