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做什么笑得那么奇怪啊!
“安鲁德的故事?”
“是,关于安鲁德为什么会成为网球选手的故事……”
贝克慢慢地讲述着安鲁德如何的不幸,如何经过艰苦训练而走到这一步的。我早已看过安鲁德的资料,现在也只不过是再重复听一次而已。令我愤慨的是贝克的语气。嘴巴里讲着安鲁德是个多么可怜而又多么努力勤奋,可是那语气却着实称不上动听。我听不到哪怕一丝丝的怜悯,只有对自己慧眼识人的得意和偶尔透露出来的对安鲁德以前过的生活的不屑、鄙视。
哈,贝克话里话外都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啊,真够狂妄的!
“贝克先生,你想要动摇我的信心吗?”不二周助不带情绪的声音淡淡传来。
我略怔了一怔。
第一次听到不二周助用这样的声调说话,怎么说好呢?就像春寒料峭,湖中晶莹的冰面平滑如镜,底下却暗流涌动。
一贯温柔如春风的不二周助,也会有这样的情绪外露啊……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安鲁德是以怎样的心情向你攻击,你将会看到地狱!我只是让你提前知道,这样至少能做好接收痛苦的准备……那么,祝你平安了!”
贝克施施然走向美国队的选手休息室,嘴角噙着得意的笑。不二周助默然坐在椅上,表情若有所思。
“呵呵,看来不二受到影响了……”迹部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我白了他一眼,不悦道:“才不会呢!如果是大石学长还有可能会动摇,不二学长不会那样的!等下贝克就惨了……”他可是亲手释放了一头沉睡的雄狮啊!
果然,菊丸英二跑过来叫不二周助准备上场时,站起来的不二,已经摘掉了微笑的面具,那种表情,我只看见过两次。
一次是与圣鲁道夫的观月初比赛,因恼火观月初利用了弟弟不二裕太,天才不二竟然戏耍般地让观月初赢了五局后才反击,最后7:5结束整个比赛。
第二次是我尚在慕尼黑参加比赛,大石学长寄来青学与立海大的决赛录相,不二周助与切原赤也的比赛中也露出那样的表情,还有那句让我感慨不已的话:“网球,不是用来制造仇恨的工具的!”
而这回,是第三次了。
只有青学的队员才明白,一贯温柔浅笑的不二周助,一旦卸下面具,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此刻,我不由得在心里为安鲁德?伊葛利杰夫祈祷了:唔,希望你的自信不会被不二学长打击得七零八落……
迹部俯下头,热热的吐息吹拂在我的耳边,嗓音带着慵懒又不失华丽:“雅,你对不二的评价还真高啊!”
“当然!”我高昂起头,学着大少爷平日睥睨众生的样子,“不二学长可是青学不世出的天才啊!”更何况,小光也认为不二周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我相信小光的眼光。
“那我呢?在你的心中,你是怎么看我的,嗯?”迹部懒懒地执起我耳畔的几根发丝,绕在他修长的指尖上。
我默默地看他一眼,不说话。
“雅,你心里,我是怎样的?”迹部追问,不再笑意盈然,嗓音里若有似无的紧绷。
我伸手夺回缠绕在他指尖上的头发,眯着眼慢悠悠地说:“景吾,你嘛……”
“怎样?”语气稍显急切。
我凝睇他一眼,看着他些微紧张的神情,忍抑不住笑开:“在我心里,景吾是一只孔雀!华丽、高傲,还有……像Narcissus一样!”
“你……”迹部哭笑不得,想生气,看着我笑意盈盈的样子,又生生抑住,“你竟然把我比作孔雀,还说我是那个自恋而死的水仙花!”
我笑眯眯地点头:“嗯啊,景吾在我心目中就是这样嘛!”
迹部吐出一口气,伸手使劲揉了揉我的头发,无奈地道:“你呀,真是顽皮!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让我既想生气,又……”
他顿住话语,摇头不言。
我拉着他的手臂,撒娇地晃了几下:“你真的生气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景吾……别生我的气嘛,拜托,景吾……”
“唉……”迹部叹了一口气,轻轻用手梳理我被他弄乱的发丝,“我没有生气,我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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