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狗我也不行,我是爱狗之人,但是杀猪没什么吧?我去杀吧。陈诗羽说。
说完,陈诗羽从勘查车里拿出一把匕首。
别急,等会儿。我一把拉住陈诗羽,颤声说,不能放血,放血会吸引更多的苍蝇,时间就不准了。
那怎么办?陈诗羽问,勒死吗?
勒不死。大宝躲在我的身后,怯生生地说,猪没脖子啊。
我指了指勘查车里的勘查铲说:颅脑损伤,你懂的。
陈诗羽鄙视地看了我们一眼,拿起勘查铲走到猪的旁边,挥起铲子一下打在猪的脑袋上,猪立即不再喘气了。为了防止猪不死,陈诗羽又打了几下。
我们四个大男人加程子砚一个小女人挤在一起,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纷纷闭着眼睛、缩着肩膀。听见啪的一声,就集体抖动一下。直到陈诗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我们都还紧闭着双眼。
好啦,搞定啦。陈诗羽清洗了铲子,放回原位。
林涛睁开眼,颤抖着说:小羽毛,我对天发誓,以后绝对不得罪你。
我们戴上手套,走到猪的尸体旁,把猪装进纸箱,然后按照案发纸箱的模样,缠起了胶带。大宝一边干活,一边念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般情况下,尸体会在死亡后三四个小时才开始释放尸臭味,只有有了尸臭味,才能吸引苍蝇。我抬腕看表说,我们可以去车里睡三四个小时,然后再把纸箱扔进河里。
大家因为连续干活加上惊吓,都已经很疲倦了,爬上勘查车不久就鼾声四起。尤其是我、大宝和林涛,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了,直到陈诗羽使劲地摇晃我们,我们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差不多了,这都五个小时了。陈诗羽说。
我点点头,示意大家下车,先是把纸箱抛进河里,然后坐着派出所的冲锋舟,慢慢地、远远地跟在纸箱的后面。
嘿,真有趣。大宝说,这纸箱果真不沉啊,而且和案发纸箱吃水的位置也差不多。
那当然了,高度模拟啊。林涛说。
神奇。大宝说,为什么一头死猪进水都不沉,我一进水就沉得贼快。
那有什么关系。林涛说,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你沉下去的话,过上那么两天,你就一定能浮上来了。
陈诗羽又是扑哧一笑,程子砚则没听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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