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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第2页）

他发呆的时候，会想起两辈子过往的点滴，但更多的时候什么都没想。

和十五的这番谈话后，闻放隐约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对闻声有疑问，对这个世界有疑问，所以他来了。

&ldo;其实……明易杀我那天，&rdo;闻声盯着自己的指尖，&ldo;你们的话我都记得。&rdo;

&ldo;然后呢？&rdo;闻声问，&ldo;你藏了这么久的疑问是什么？&rdo;

&ldo;你不是我哥，对吗？&rdo;下定决心一般，闻放忽然抬头。

闻声斟酌片刻，&ldo;是，但不止。&rdo;

&ldo;我就知道。&rdo;闻放微微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闻声还以为他会失落多一点，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想了，&ldo;在此界，我是你兄长，永远都是。&rdo;

&ldo;你们……都好厉害啊……&rdo;闻放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他垂着头仿佛在自言自语。

&ldo;上辈子，我以为我很厉害，结果被一头角犀撞死了。这辈子，我依然以为我很厉害，但在你们看来简直不值一提……&rdo;

&ldo;你现在明白也不晚。&rdo;

闻声忽然想到明易，&ldo;承认自己渺小其实并不难，到现在我也没觉得所谓的神有什么特别，不过是看得稍远些的人罢了。&rdo;

&ldo;成了神……也会有烦恼吗？&rdo;闻放疑惑不解。

闻声并不回答，&ldo;你自己来看看不就知道了？&rdo;

闻放有些犹豫，&ldo;可我犯过错，不是个好人。&rdo;

闻声倒起了茶，&ldo;神也不见得都是好人。&rdo;

水声停歇，闻放终于说出自己的另一个疑惑，&ldo;我能看到自己的怨恨，却不能放下。

就算从今往后我不再杀戮，也无法洗刷往日杀戮的罪行。&rdo;

闻声浅酌一口放下茶杯，问：&ldo;你还想杀谁？&rdo;

&ldo;归根结底，如今的恶果都是……&rdo;

闻放微微蹙眉，说到一半却被远处传来的轰炸声打断。他下意识起身，&ldo;有人打斗！&rdo;

两人从屋里出来，循声望向东边的天际，果然有两道灵光在相互纠缠。

&ldo;那是……&rdo;

闻放觉得其中气息有些熟悉。闻声只是看着并不说话，眉心越皱越紧。

很快闻放就知道闻声皱眉的原因，因为那两团不断靠近的灵光，竟然是消失很久的苏籍和姬寒！

仔细看，姬寒怀里还兜着个女童。

两人斗得虽凶，却都没有下死手。

苏籍更多的是困，姬寒更多的是躲，许是看在女童的份上又或者是其他。

&ldo;扶桑？&rdo;闻放一眼认出女童是谁，沉着脸看向闻声，&ldo;她怎么会在姬寒手上？&rdo;

闻声这才想到，之前一直没有告诉闻放，拐走扶桑的人就是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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