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但凡多动一根手指,余让就会被他撂在地上站不起来,从而战斗失败,失去存下的信心。
走出医疗室的长廊后,阿德加内亲了亲余让的脸,点开光脑给娜芮尔发了条信息:[找人把你医疗室门口的监控覆盖一下。][我可以留一份存档吗?][我觉得是不可以。][你当时情绪波动很大,确定不要我留一份来记录分析你的健康状况?][没有必要,直接覆盖了。][真可惜。]-余让后来和舰长打了很多次,开始在星网竞技游戏内打架,开的私密房间,观众都是一些虚拟数据。
阿德加内说好站着不动,可他在正式的战斗场合下,拥有非常敏锐的战斗条件反射,余让的每次挥拳,他微一侧身就避开了,之后懊恼又歉意地回看余让。
余让本来还没怎么,被他多躲了几次,气得咬牙,连打带踹地去揍阿德加内。
舰长躲得毫无波澜,膝跳反射一般自动躲闪,余让全程没挨到过他一根手指头。
平时见到时,恨不得两个人长在一起不分开,打架的时候挨到一根头发都困难。
最后还是余让力竭,躺在竞技场地上喘息。
因为开得是星网私密竞技场,周围没有真实的围观者,看台上都是些虚拟数据,会配合玩家的得分和失分发出欢呼和嘘声。
余让躺下后,观众席上出现了虚拟的人声,裁判席上,两人的比分还是0比0。
阿德加内懊恼地蹲到余让身旁,还好心解释:“抱歉,你动作太慢了,我一不小心转头就躲开了。”
余让闭着眼睛深呼吸:“还不如别抱歉。”
阿德加内伸手摸了下他的脸,观众席上突然出现震天的欢呼声,裁判席上的比分变成了0比1。
余让睁开眼睛,阿德加内蹲跪下来,亲余让汗津津地脸颊,欢呼声又起来了,变成了0比2。
[谁设计的这个游戏,评分标准到底是什么?]余让坐起来,伸手抱住阿德加内的后脑勺,手掌在他头发上一顿乱揉,他抬眼一看,裁判席上的分变成了2比2。
“……”好蠢的游戏。
出游戏后舰长有些小心翼翼,说教余让操作机甲,余让学了基础操作,去星网竞技场和舰长打架。
机甲操作实在太复杂,即使舰长站着不动,余让的攻击动作也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害性。
他甚至因为操作不当,跳跃范围没控制好,从竞技台上跳了下去,虚拟裁判直接按铃宣布了他挑战失败。
余让从机甲舱里出来,他满头大汗,黑色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阿德加内无辜地站在竞技场内,接受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简单的一场竞技胜利。
没有一丁点高兴,甚至感到懊恼。
如果是在日常场合下,余让要打他,他能够做到不动让对方打,可是竞技场内,他拥有战斗的条件反射,甚至会不自觉分析,对手的出拳力量和速度,以及对方的下一套攻击。
余让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过战斗经验的普通人,他的每一次攻击,实在是太好猜了。
阿德加内褪掉身上机甲,从竞技场跳下,走到余让身旁,刚要说话,余让嘘了他一下:“下次去线下训练室吧,近身格斗,机甲太难了,我操纵不了。”
阿德加内伸手擦了擦余让脸上的汗珠,和余让打过很多次了,开始只以为余让想要揍他一顿,他甚至提议过,如果余让只是想要揍他的话,把他绑起来打一顿就好了,没必要每次都在专业的竞技场内,这让他很难被揍。
但余让只摇头。
阿德加内觉得有些苦恼,面对余让时有些小心翼翼,他甚至准备去让娜芮尔准备些麻痹神经和肌肉的药物,来结束这种煎熬。煎熬……
阿德加内想到这个词语,有些茫然地醒悟过来。
余让就是想让他煎熬?
这是一种……报复?
阿德加内觉得没什么,他点点头——这是应该的。隔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委屈,可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静静地看了余让一会儿,伸手抱住余让:“好,我们马上要到里德了。”
余让点点头:“那就在飞船抵达里德的前一天,我们去训练室里打一架。”
阿德加内抿了抿唇:“好。”他不知道这场对他而言名为“折磨”的架,要打到什么时候。
余让什么时候,才愿意消气。-
余让其实没有阿德加内想的那么多,为了折磨一个人而花这么多功夫,对他而言是一件无比愚蠢的事,他暂时没有精力去思考舰长的事,也没顾得上顾忌舰长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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