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和谢安梧生得五分相似,尤其是眉眼和脸型轮廓,不过身材更颀瘦些,眼神看着也更温和沉稳。
点了菜,在静等上菜的过程中,林元枫也不拖沓,直截了当地问他:“您说有重要的事要我说,究竟是什么事呢?”
谢允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档案,放在她面前,道:“这个人,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林元枫瞄了一眼,这不正是去年谢安梧叫她协助起诉的张部长么?
他还是谢家骞的旧友,谢家曾经依靠过的一条大船。而他被判决的结果也早就出来了,一审死刑,不服上诉后二审无期。
“怎么了?”突然又看到这位,林元枫有点疑惑,“难道你要我想办法把他捞出来?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哪儿的话,我可不在乎他。”谢允伯笑笑,“我想要的,是你当时处理这件案子时获得的一些细节。据我所知,他牵涉的人可不少,其中有条大鱼,可是被你们完美得隐去了……”
他又拿出一份档案,点了点,语气逐渐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这位刘书记,我需要把握住他。”
林元枫低头看了片刻,笑容微僵:“我得到的那些资料,主要还是和刚刚那位张部长有关,至于刘书记的事,我还真不确定有没有你想要的信息。”
“他可是我做局的关键啊,沈律师。”谢允伯轻叹,“谢安梧和他交情这么好,没有他,谢安梧又怎么愿意轻易入局。不管有没有,你都仔细回忆回忆,回头整理出来,把那些资料和信息都编辑好发给我吧,我接下来半月以内,就准备和他见一面了。”
林元枫沉默片刻,忽然问:“谢安梧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现在谢允伯比原剧情提前回来,手腕似乎也比原剧情里更雷厉风行了。
他是否会按照原剧情里的手段来对付谢安梧,林元枫也说不准。
现在的很多事,都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这个么……”
适应生忽然敲门进来,推着餐车一一上菜。
二人只得沉默下来,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对方。
许久,侍应生终于说了句“慢用”并退下后,厢门也重新被关上。
包厢内晃白的灯光照得一切无从遁形,太亮,窗外天光又阴沉,莫名显得阴恻恻起来。
许久,谢允伯淡淡道:“这几年里,我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没躲过刚来美国时的那几场追杀,死无全尸。回想起当时一无所有的跑出来,连亲信都不敢带,真是落魄得可怜又可悲。我岳父说,有仇就要报,尤其对方是谢安梧这种小人,我不下手,他也不会让我好过。前几天,我车子被动了手脚,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可能现在早就是一缕亡魂了。”
他说着,打开手边的一瓶莫斯卡托白麝葡萄酒,优雅缓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
高脚玻璃杯里,琥珀酒液慢慢淌出,气泡翻涌。
他举起它静静看了片晌,口吻认真地开了口:“我要他的命。”
林元枫静静注视着他。
实不相瞒,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莫名想起了谢莺。
同样云淡风轻的语气,同样恨得痛绝的眼神。
她微微吸了口气,点点头:“好,关于这位的信息,回去我整理好发给你。”
幸好谢安梧让她办的那些案子,经手的相关资料她私下里都有偷偷记录或备份,一一存在了某个u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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