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元镇只感觉眼前一黑,富贵日子离他而去,面色不由得惨白如纸。
“二郎,你逃吧!”
老童解开包袱,里面是几套粗布衣裳,还有一包碎银子。
“童伯,我阿爷什么意思?”
陇元镇看着银子咽了几下口水,他感觉这钱有命拿…没命花!
童录满脸悲戚,语气哽咽道:“侯爷说陇家不能断香火,如果你能逃走,也算把陇家的根儿传下来了,他就是到了地下,也不怕辱没老太爷的英武名声。”
“逃?”
陇元镇打开窗户,指给童管家:
“津口距离咱们不过数船,坊门至今未开,恐怕也是崇仁坊发生火灾的缘故,我们连坊门都出不去,何谈逃命啊。”
陇管家叉手行礼:“老怒不才,也认识几个漕夫,他们肯帮忙,您可以躲进渔船,到出了城便逃走吧。”
“然后呢?”
陇元镇略略不悦。
童管家叹了口气:“二郎,老奴有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是没了富贵日子,可到底还能活命,以后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陇元镇惨笑一声,坐上胡塌:“童伯你是糊涂了吧,我要是逃了就是朝廷逃犯,还怎么出头,你莫要诓我,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我要隐姓埋名一辈子。”
童录刚才的话,只是想劝他尽快离开,见他识破自己,老脸蔓延一丝红润:
“二郎,可是你不走,恐怕就只能被砍头,难不成,你指望圣人发慈悲,赦免咱们望北候府私通贼人谋杀皇族的罪!”
“或许,我能把案件查清楚呢?”
陇元镇语气充满了兴奋!
遥想前世,他可是省城刑侦法医专业的高材生,在单位里靠着思维灵敏、心思缜密屡破奇案,奖章不知道拿了有多少。
案子再疑窦丛生,他也能从尸体证物中抽丝剥茧找出蹊跷,只要有他在,案子拨开云雾见月明,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要能掌握第一手案发资料,他绝对可以逆转乾坤!
童管家幽幽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在扯蛋:
“二郎,不是我小看你,你只是个巡街武侯,这几年荒废怠惰,连缉捕盗贼都没经过几件,查案这种事你根本做不来,这又不是喝花酒,不是花言巧语就能脱罪的,侯爷给你的路是窝囊了点,但将就着能活命,若不然,你阿翁大伯在天之灵如何安宁!”
“那你呢?助我逃脱,你怎么办!”
童管家被陇元镇这么一问,稍稍怔住,直挺挺呛声:“这你不用管,长安之大,总有我去处,老头子已经是奴仆,难道还怕入奴籍!”
不等他解释,陇元镇语气夹着愠怒,一字一句吐出来:“私放朝廷逃犯,与逃犯同罪,斩首示众。”
他站起来,眼神郑重看向童管家,这决绝的目光,看得这老头别过脑袋:“你的办法,就是拿你的命换下我一命,童管家你想过没有,我走了,陇家的命运还是没改,陇家一辈子要背上谋逆叛臣的罪名。”
童录想不到,一贯愚笨的二郎,会有这种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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