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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坐得很近,像初中那样。因为太近,金欢喜反而感觉不知所措。
付子衿非常在意她。
从初中开始,金欢喜就意识到了这件事。但是,为什么呢?她的在意毫无缘由,捉摸不定,像是一朵蒲公英恰好降落到她身边,但只要来一阵微风,蒲公英就会随风而去,不再回来。
“嗯,很在意。”她坦诚相告。
如果因为迟疑停留在原地,只能止步不前。
“有一点,但不重要。”
“这样好吗?”金欢喜扪心自问,如果是她自己,是做不到这样的。
“两点。一,我没有荒废自己的学习,用最严重的话来说,也只是没有尽力。二,我并不认为缺少的这一分比你重要。”每说一点,她就伸出一根手指,到了最后,比出了一个“耶”的姿势。
金欢喜伸出手,把中指按了回去,只剩下最初竖起的食指。
在付子衿询问前,她先问了一个问题。
“上周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没有和你说琐事?因为我交了新的朋友?”
付子衿还是竖着那一根食指,她沉默了。
金欢喜清楚,这就是她的回答。
“感情是你来我往的东西。你认为自己付出的多,我就会愧疚,就会留在你身边吗?”她反而痛苦于对付子衿的了解,清楚她的付出,也是一种施压的手段。
占有欲。
没有人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跟别人玩得更好。
付子衿用手抓住了她的小指,没太用力,只是轻轻捏了一下。
“我只是希望,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我当然也希望。
金欢喜没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在她清楚付子衿为什么在乎她之前,她不会轻易许诺。
“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她反握住她的手,“我确实因为交到新朋友忽视了你,我改正。”
她捂得付子衿的手微微发烫,付子衿低着头,躲过了她的视线。
“如果要成为特别的人,就多在乎自己一点吧。”
付子衿抽回了手,又拿起笔,在卷子上写写画画,她看起来漫不经心。
“我觉得你在画饼。”
从初中到高中,金欢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主导权从付子衿身上转移到了她身上。就像现在,她一眼就能看出她在嘴硬。
“这样,如果你这次考到第一,我们周末就一起出去玩。”金欢喜勉强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虽然本人并不觉得这是个条件,但听到这个条件的人却表示了认同。
有时候,金欢喜真觉得付子衿是头驴,而她是吊在她前面的一根胡萝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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