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赶了两三天路之后,官道上的士兵突然多了起来,说是要捉拿一位偷了机密的罪犯。他们带着画像,随时将画像拿出来问人有没有见过。
&esp;&esp;虞念清看情况不对,追查的时候都会往林子里躲去,倒是成功避开了几回。
&esp;&esp;只是这次,士兵直接卡在官道上,一个个排队检查。周围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她就站在队伍的中间,被抓得很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esp;&esp;轮到她时,士兵拿着画像比对了好一会,用玉凉关本地的话问:“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去哪儿,家里人呢?”
&esp;&esp;虞念清背后紧绷的,庆幸逃难的时候跟着身边的人多学了几句,便捏着嗓子说是玉凉关本地的,准备去其他地方投奔亲人。
&esp;&esp;士兵又瞄了她的一眼,没说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esp;&esp;“官爷,怎了了,是有什么问题吗?”她十分紧张地抓着自己的破破烂烂的包裹,给自己辩解,“我真的是好人,可没做什么坏事。”
&esp;&esp;就这么大一点胆子,应当不是贵人要找的那个女人。
&esp;&esp;士兵烦躁地挥挥手,让她离开。
&esp;&esp;她便攥紧自己的包裹,尽力平复过快的心跳声,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她的步子一开始还算是正常,逐渐快了起来,在要看不见身后的士兵时,拼命往前跑去。
&esp;&esp;而一开始放她走的士兵突然明白违和之处在哪里,刚刚那个女子虽然穿着破破烂烂,可脖颈全都是白的,哪有普通人家有这么白的肌肤。
&esp;&esp;“不好,刚刚那个走掉的,就是犯人。”他猛然拉着身边人的手,叫了出来。
&esp;&esp;于是查岗的人也不去查了,直接追了上去。
&esp;&esp;虞念清全程都不敢停歇,全程往前跑。眼看着身后能看见一点人影时,她的一颗心全都提了起来。腿部因为长期走路早就筋疲力竭,没有多少知觉,在跨过一块被埋在地上的石时,狠狠朝着前方摔了过去。
&esp;&esp;手心在地面一擦,火辣辣地疼着。
&esp;&esp;那瞬间她是有些崩溃的,久久压抑的情绪随着痛感全部涌向眼眶里。可这时候哭泣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她不敢耽误迅速爬起来,也没有敢检查,咬着牙爬起来就往前面跑。
&esp;&esp;可这效果甚是微弱,赶来士兵全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esp;&esp;那种绝望铺天盖地的涌过来,让身体都变得疲惫不堪。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是泪水,眼前成了一片模糊,有那么一瞬间,她特别特别希望梁知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想法过于强烈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前方突然来了一辆马车。
&esp;&esp;马车就在她的身边停下,陶如枝掀起车帘露了面,对她伸出手,“快点儿上来,我带你走。”
&esp;&esp;虞念清还在见了赶车的人的惊愕中,动作却比自己的意识快了几分,直接上了马车。
&esp;&esp;马车很快就掉了一个头,朝着前面狂奔而去,将身后人直接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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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马车就在她的身边停下,陶如枝掀起车帘露了面,对她伸出手,“快点儿上来,我带你走。”
&esp;&esp;虞念清还在见了赶车的人的惊愕中,动作却比自己的意识快了几分,直接上了马车。
&esp;&esp;马车很快就掉了一个头,朝着前面狂奔而去,将身后人直接甩开。
&esp;&esp;马车里堆满了许多东西,很多都是平时用的上的生活用具,显然他们长期生活在一起还在赶路的途中。
&esp;&esp;虞念清打量了车厢内一眼,目光便直直地盯着车门的方向,是震惊也是不敢相信,几乎都快要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esp;&esp;可她对自己的兄长太过熟悉了,他们从小在一处长大,相貌习惯甚至秉性都极为熟稔。那怕他现在换了一幅穿着,胡子蓄得很深,她仍旧能一眼认出来这就是她的兄长虞元意。
&esp;&esp;但自从他留下一封书信独自去了幽州之后,便杳无音信。梁虞两家前后派了多少人去打听,没有任何的结果,现在却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见面。
&esp;&esp;而且,她的兄长似乎不认识她?见到她之后他居然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
&esp;&esp;她都快要疑心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一把抓住陶如枝的手,声音本能地发颤着:“赶马车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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