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还在气我?别再说那些气话了嘛!”他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
“何伟群,你是听不懂国语吗?我说的不是气话,是实话,我根本不爱你,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行不行?”应鸿雁让月牙公主一行人走在前头,怕让人家听笑话了。
“你不爱我爱谁啊?你除了我,连半个男朋友都没交过。”
“是啊!这不就是你吃定我的原因吗?”应鸿雁走到了一处卖帽子的摊位前,仔细地挑著摊上的帽子。
“说得多难听啊!我只是当你是标准的妻子人选——”
“喔!抱歉,我让你失望了。”应鸿雁突然转过身,拿著手里的一顶帽子,就往他头上戴著,“这送给你,挺适合的。”她笑著打量一番。
“这……这不好吧!哪有送未婚夫绿帽子的——绿帽!?”他愕然地发傻了。
“没错!是绿帽,我爱上了一个让我知道天雷勾动地火是什么感觉的男人了!”
“应鸿雁,就算说气话,还是要有节制的。”何伟群已经发冷汗了。
“喔!你不知道他有多好,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做我们爱做的事!何伟群,说句实话,你真的太逊了,我建议你,不如买些威而刚用吧!”应鸿雁故意讲这么毒辣的话,来教训一下他的狂妄自大。
“应鸿雁,你……哼!”何伟群气得咬牙切齿,但是,没敢太吭声,因为,说巧不巧地,应鸿雁的话,还真伤到他的男性自尊了。
“怎么啦!?你又气他了?”刚好,应庭筠也出来逛街,就这么与气得发狂的何伟群擦身而过。
“爸,我跟他分了,我从来就没爱过他。”应鸿雁挽著父亲的手,缓步地走著。
“你终于开窍了?他不适合你的。”
“没真正爱过的话,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她又想起了赛希洛。
“你……”应庭筠突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我跟你当年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你知道?你也……”他被女儿的突来之语给吓了一跳。
“没错,我都知道了,我还知道,月牙公主替你生了一个女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还是忍不住地透露了。
“月牙公主?她替我生了女儿!”这个名字,还是深深地刺痛著应庭筠,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幽幽地问著她说:“她……好不好?她应该是尼雅王朝的皇后吧?”
“你怎么不问她呢?”应鸿雁突然看向前方的芙萝与月牙公主一行人,“那位婆婆是从月牙宫出来的,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去问她呀!”
应鸿雁看著父亲迈著忐忑的步伐,缓缓地走向月牙公主的跟前。
先是诧异,然后神色略显紧张的月牙公主,瞄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应鸿雁,仿彿在告诉她,她的好意她晓得,但是,又何必呢?
应鸿雁露出浅笑,眼带鼓励地回应著公主的话:告诉他,把你这三十年来所受的苦告诉他,把你这三十年来的思念告诉他,把你此生最后的深情让他知道啊……应鸿雁看著应庭筠,神情专注地聆听著月牙公主说的每字每句,她的心竟也为之欣慰几分,纵然,月牙公主不会表明身分,但是,这是她应得的报偿,不是吗?她为他受的委屈,该全部让他知道啊!
“阿洛,他们还是幸运的,不是吗?至少他们还能面对面地再说上一句话,我们呢?我们呢?”这一晚,应鸿雁睡不好,望著窗外寂寥的星星,她想念他的思绪在心肺翻搅不停。
她躺在床上,用双手将棉被卷成一团地抱紧,想像著那是赛希洛的温柔身躯,可以这样陪著她,度过这样的孤寂长夜。
然而,想像毕竟是没有温度的东西,她翻来覆去的,还是骗不了自己。最后,她想起了临走前,她打包进行李中的一件披肩,那是赛希洛曾经披在她身上的衣物,是唯一跟她出来的一样纪念。她立刻将它翻出来,紧紧地贴在胸前,让它代替著他,陪她入眠。
“阿洛,我好想你啊!没有你,我怎么过都不好!”她常常对著空气不断地喃喃自语:“我想逃啊!可是逃不了,哪里都有你的存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把你忘掉?如果,思念是一种病,我无可救药啊!”
是的,无处可逃!赛希洛也同样地无处可逃。
“月牙儿,你的苦,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啊!”赛希洛与生俱来的神秘力量,总能让他感觉到应鸿雁来自遥远的思念与心伤。
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赛希洛一样彻夜不眠,因为,他要用心去感觉他的月牙儿的一切,他舍不得错过她传送来的念波与思念,纵然,声声的呼唤都是那样令他痛不可言,但是,他愿意承受这样的摧残,他宁可心碎,也要流连著她曾经来过的气味
应庭筠决定要先带妻子回台湾了!
“鸿雁,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应母想劝女儿改变心意。
“妈,你就别担心了,我还想多待一些时候,再说,莫森教授还有一些事需要我来负责。”其实,应鸿雁担心的是月牙公主。
“我可警告你,不准再给我出差错,你老妈可是有心脏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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