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还没挪出一步远,就被叶文彰抄手拎了起来,脸朝下摁到了腿上。甚至还双手扶在她的胯部,将她的屁股往上抬了抬。
“你、你干什么啊?!”饶是连惜胆怯了,也受不了他这样不给面子的做法,脸色立时涨红,象征性地挣扎起来,想要下去,却听到头顶响起一声冷哼:“你马上就知道了。”
随着这一句话,车里响起“啪”地一声,清脆的一响。
连惜几乎当场就傻在那儿了。他、他竟然打她的屁股!
活了这么多年,连她妈都没打过她一下呢,叶文彰算什么!
何况她都多大了啊?!能这么按着打屁股吗?
“叶文彰!你疯了是不是?!”其实,要气疯的应该是她。
连惜挣扎的力气一下大了起来,再不复刚才挠痒痒的力道,两只手手不停地乱挥着,时不时打到叶文彰的胸膛、胳膊,啪啪一声声的倒也热闹。
而叶文彰也真沉得住气,不论她怎么骂,怎么乱闹腾,手下根本不停,就照着连惜左边的屁股挥。而且每一巴掌之间的时间间隔,似乎都差不多,就跟古代打板子一样严谨。
最后,他足足打了十八下才收手。
这十几下过去,连惜已经不闹了,只脸色苍白地吊在他腿上,两只手无力地向下垂着。片刻过后,一滴泪掉到了地上。
叶文彰沉默了一下,终是叹了口气,将连惜复又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
当她的小屁股与自己的腿相挨时,他明显感觉到手里的身体哆嗦了一下。那一个哆嗦,仿佛让他的心也跟着轻轻一颤。
“是不是我打重了?”他低声问道。这大概是所有家长的心态。见到孩子犯错,只想好好教训一顿,避免她们下次再犯。但真的教训了,却又要心疼。
连惜则抬起手,狠狠地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别过头,不回答。
叶文彰试着将她的头转向自己,但连惜死撑着不肯看她,他也没再勉强。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他问道。
连惜的耳朵好像动了动,却没回头。
叶文彰又叹道,“那你知道射击场上的气枪是多大功率的,枪里用得是什么子弹吗?”
连惜终于沉不住气了,猛地回过头喊道,“我又不是管枪的!我怎么知道?!”
“你还敢喊?!”叶文彰刚刚缓和的脸色,因为她这一句话又冷了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也敢乱闹腾?比赛用的枪里装得都是铅弹,速度足够伤人,甚至是杀人。像你刚才那么开玩笑,万一我没掌控住方向,枪口不小心朝下了,你的脚是不是还想再做次手术?”
顿了顿,他更加咬牙切齿,“噢,对了,以当时那么近的距离,你大概连取子弹的手续都不用了,那颗铅弹直接就穿透脚面打进地里了!”
听到此处,饶是艺不高人却胆大的连惜,也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谁都不会希望自己身上平白无故多出一个窟窿的。
“哪……哪有那么严重啊?!”她的脸色有些白,却还是死鸭子嘴硬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是啊,你运气好,我开枪的时候注意着你的动作呢。但万一我要是没看你呢?”叶文彰越想越后怕,表现在脸上的就是越来越厚的冷霜,只恨不得要将连惜拎起来再打几巴掌似的。
连惜瞧着他的样子,不敢再触逆鳞,而且总归自己也有错,低着头有气无力地窝了一会儿,也软下了声气,开始给自己找台阶。
“好、好吧,就算你是为了我,那你直接说不行吗?非得打我一顿再说?”她不忿地嘀咕道。
“你?”叶文彰凉凉地送过一个眼风,“你从小就是这个性子,疯起来什么都忘了,不打一次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连惜最受不了他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咻地仰起脸,牙齿磨得嘎吱作响,“反正我不管,射击场上我没有把自己弄伤,但是现在你把我打伤了!”
“我打伤你了?”叶文彰狐疑地上下看着她,但看她满脸怒容精神头十足,真瞧不出有受伤的地方。最后,他的眼睛落到了她的小屁股上,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伤得不会是那里吧?”他努努嘴,朝着连惜的小屁股,由于教训完了,胸腔里憋得气也散了些,还开起了玩笑,“放心吧。你那里皮糙肉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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