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彤抬头看了一眼,月朗星稀空气干净,是个好天,起码他们今天能聊非常久,如果有话题的话。沈殊彦今天的话题看上去挺庞大的,铺垫了好一会才切入正题:“当年,我以为你和大哥是真的相爱,所以我真诚的祝福你们,我愿意退出,可你为什么要伤害他呢。”
阮彤总算明白了她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谴责她做的不对,但这事儿硬阻止是不行的,必须得让她发泄出来,以后才能消停。
阮彤说:“沈小姐,你看啊。。。。。。。”沈殊彦打断道:“你先听我说,然后你离开的八年里,我无数次的想象着我能代替你站在他身边,而我并没有做到,后来我和傅青和阿姨都觉得大哥这样下去不行,哪怕是能有另一个人走近他的心里,我也能接受,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代替的而存在,直到八年后,那个人为什么还是你。”
阮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沈殊彦今天说的话,很显然没有多少逻辑,大概是纯粹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发泄一下,阮彤端着杯子等她继续说。
沈殊彦忽然笑了一下,对着沉黑色的河水,用一种放下般的轻松表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你知道吗?我非常讨厌你。”
阮彤一愣,没想到沈殊彦还是这么直接,随即也顺着她的微笑,笑着点了一下头:“我知道,我也不是很喜欢你。”
沈殊彦轻叹了一口气:“缘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阮彤结果话说:“我有个朋友,是个研究星象塔罗的好手,她也没有总结出缘分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但是她经常说,缘分其实是个非常抽象的概念,就像命运纠缠的丝线,是人与人之间无形的连结,某种必然存在的相遇的机会和可能,包括所有情感,并不止是爱情一种,所以你和傅默之间并不是没有爱情,就没有缘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爱情代替不了的东西,你说呢?”
沈殊彦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那你认为,爱情中的缘分是指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这个大厅是我瞎编的,露天咖啡厅也是我瞎编的,大家不要相信。。。。。。。。。。。。。。
☆、因为你是我的药(二)
阮彤说:“两个人相爱的缘分,应该是由很多巧合、很多阴差阳、很多突然、一些偶然、一些必然组成的,很多时候我们可以简单把爱情中的缘分理解为,在合适的时间,遇上合适的人。”这种情况,比较通俗的例子一般可以表现为,在适婚年龄这个合适的时间,遇上一个合适的媒婆,替你找着一个合适的人,然后经过媒婆的撮合终于结成连理。
阮彤和沈殊彦的关系一直不好,只要是认识她们的人都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好,这段关系不好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傅默跟阮彤好了,这种行为无疑是忽视了沈殊彦情窦初开的少女之情,你忽视少女的感情,就是践踏她的感情,她被践踏了又不好去伤害践踏的人,只好去伤害为了谁践踏她的人,得出的结论是傅默为了阮彤践踏了她。她这么干阮彤表示非常理解,但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
沈殊彦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阮彤说:“好。”沈殊彦其实不坏,就是个冲动的少女,尽管做出点什么事,那也都是为了想得到傅默,所以阮彤一直没有和沈殊彦计较,也就是这个原因。
沈殊彦说:“许多年前,我刚被阿姨接到傅家来,有个大男生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他侧着身弯腰站在实验台边认真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的心就像是泡了水的黄豆,一下子像是吸取了很多水分,有东西正要亟欲膨胀出来。我后来才知道,那个是心动的感觉。从小,我就喜欢他,像信仰神一样信仰他,后来他出了国,我们能见的时间非常短,而我从不敢主动找他,只是远远看着我就觉得非常幸福,直到后来我也去了国外,但却不是和他一个国家,我以为再离他远一点,我就能轻松一些,后来有了另一个人,我想等我有资格一定要骄傲的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喜欢他。”
阮彤一边听这个故事,一边琢磨,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按照沈殊彦第一次见着傅默时的年纪,这感情很有可能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对于偶像的崇拜,被误以为这是爱情。
阮彤放下杯子,多瑙河两旁的路灯非常漂亮,倒影在河面上看不真切,明明灭灭的光影像是一幅破碎的油彩画。
阮彤说:“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沈殊彦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里,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点头,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阮彤说:“从前,有一个姑娘长的非常漂亮,而且才情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从成年之后,来家里求亲的人多不胜数,哪怕用踩平门槛来形容也不为过,姑娘站在珠帘后面,看着一个个才思文学都非常高的公子,最后选了村头替人剃头的王师傅,然后过着非常清贫的生活。”
沈殊彦皱着眉头想不通,最后非常纠结的问:“为什么?没有道理啊,姑娘既然是个才女,那应该是和同样有才情的公子有意思才对啊,怎么会选择一个目不识丁的剃头师傅呢?”
阮彤说:“她就是选了王师傅,因为她高兴。”
沈殊彦说:“就这样?”
阮彤说:“就这样,这个世界并不是事事都能像我们考虑一样来发展,我们的直觉其实就是对一个问题未经逐步分析,仅依据内因的感知迅速的对问题作出判断,猜想、设想,或者在对疑难问题的一种灵感或者顿悟的过程。而一个人直觉的准确程度主要取决于一个人所接受的知识,和丰富的人生经验做出的判断。但直觉并不能用于所有事情上,好比你永远不能控制大姨妈是早一天还还是晚一天来。”
乔非晏说,陆霏霏说不过她,这是事实。阮彤在学校的时候就非常能说,是学校辩论社的一把好手,只是这么多年不和别人理论了,就容易让人以为她其实不大能说,如今捡起来其实还是有一种宝刀未老的自豪感。
阮彤说:“我们有的时候做一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遵循某种规律,就像我一定要做这件事,而这件事就是被习惯钉死的事情,有的时候我们做某一件事,纯属是我高兴,没有任何理由,比如我平时非常喜欢橙汁,忽然有一天我点了草莓汁,就是因为我高兴,没有别的任何原因。”
沈殊彦愣了好一会说:“如果没有大哥,我一定会非常愿意和你做朋友。”
阮彤考虑了一下,然后也试着带入了一下:“如果没有傅默,我觉得我们没有多大可能会变成朋友,你忘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傅默。”
沈殊彦向后靠了一下椅背,长长舒出一口气,然后转头像是旧友寒暄般说了句:“你什么时候结婚,记得邀请我。”
阮彤说:“好。”
阮彤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就斟酌着打车去接傅默,离活动现场老远就听见一阵忽远忽近的音乐声,从一所看着挺古朴的大宅里传出来。车不能再往前开,阮彤就下车顺着一旁漂亮的石板路往前走,路两旁的路灯非常漂亮,柔和的灯光洒在后面的玉兰树上,雪白的玉兰花泛着清冷的光,像是一捧月光,远远的生在树梢上。
远远看见树下靠着一个人影,走进一看才知道是季丞叶,他斜斜靠在玉兰花树下抽烟,指尖的香烟一明一灭的发出红色的光芒,就在阮彤走近的时候,他轻轻开口:“阮彤。”声音轻的像是从天边传来,又像是夜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响声,而不是他的一句低喃。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