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宫女也都纷纷点头。
福宁嗤了声,不复方才端庄,此刻的她更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大小姐:“阿宴一个筋,随他那个死父亲,我还不是怕什么妖艳女子把他蛊惑了去,这才吓吓她。”
莺莺浅笑:“原来殿下并不是真的要世子和世子妃和离啊。”
福宁向后靠去,眸色复杂起来:“也不是,沈谣或许是个很好的姑娘,但是她配不上阿宴。阿宴是要成大事者,未来更是要继承大统。上位者,必然要断情断念。阿宴对沈谣这么上心,可不是好事。”
莺莺点点头,世子爷那样的人物,挑选妻妾是大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她等能处揣测的。
她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儿,谨慎道:“殿下,方才咱们在绿湖救世子妃时,旁边还有一艘御船,好像也是在暗中保护一样。但是他看见咱们救了世子妃就没出面,直到咱们上岸,那船才离开,不知道是哪拨人。”
福宁恹恹,有些嫌弃:“还能是谁,我那个没出息的臭弟弟,官家呗。”
沈谣到家时已经月上枝头,送她的小宫人匆匆行礼后边走了。
沈谣在门前站定,看了眼藏在袖子里包扎好的纱布,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在飞快的想着说辞。
她回来这么晚,顾宴肯定担心了。
“咯吱”铁门里飞快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随后沈谣整个人偷偷溜了进来,她看了眼东厢还亮着灯,心里松了口气,顾宴应该在屋子里。
可正当她打算回去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做贼心虚?”
沈谣吓了一跳,手捂着胸口,这才看见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个人。
宽大的黑色外袍松垮垮的垂在地面,凳上的人墨发散着,病态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带着一丝玩味。
沈谣瘪了瘪嘴,冲他勉强笑笑:“夫君,晚上好。”
“晚上好。”顾宴和蔼的冲她招招手,唇边噙着抹笑:“过来。”
他神色看着温柔,可沈谣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不怀好意。
她乌黑的眼眸转了一圈,盘问是免不了了,可她还是想挣扎一下。
沈谣热心问:“夫君,你还没喝药吧,我去厨房给你热药,药这个东西啊,可不能间断呢。”
“站住。”冰冷的声音渐渐失去了耐心。
夜凉如水,院子里披着一层霜白的月华,四周静谧,只余早蝉栖鸣。
沈谣乖乖坐到他对面,右臂自然的放在左臂下。
顾宴眯着眼,盯着她那自以为瞒得住的小动作,眸色沉了几分。
看这架势,是还想瞒着他呢。
若非姑姑及时出手,小姑娘今日就可能命丧绿湖,想到这儿顾宴便觉得遍体生凉,不住的后怕。
他回想到傍晚时,朝华宫的人来汇报,将下午沈谣如何被荣太妃堵住,落水,又是如何被长公主救了回去的事儿说了个遍。
那会儿听完后顾宴恨不得立刻进宫杀了荣太妃,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一刀了断这种痛快,送给她,白瞎了。
“说吧,怎么回来这么晚。”顾宴脸色黑的厉害,声音也有些冷。
沈谣搓了搓手指,小声道:“在宫里一时贪玩了,忘了时辰。”
顾宴冷笑了声:“是么?都玩了什么,说来听听。”
沈谣抬头看着他,他明明神色那么淡定却还一直不依不饶的,她瞬间蔫了:“就宫里哪哪都新鲜嘛,我又没见过,自然看什么都好玩。”
顾宴眉梢挑了挑,凑近了几分,大掌抓过她的右手,微微用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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