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轮比琴,场上的人轮流弹奏曲子,镇上持花的人投票,得花数多者取胜。
这是最后一轮了,按照前几轮对几个竞争者的观察,除了沉舒,其余的人赢他们是实在轻松的事,成夙也不想赢过沉舒,毕竟如霜要的是第二名的奖品,沉舒又刚好在排他前面表演,他只需要根据沉舒的表现调整自己就好了。
沉舒坐定抚琴,弹了一首《列子御风》,他的衣襟端正,神情自在从容,曲音清刚又不失飘逸,给人一种恍然飞动之感,渺渺茫茫,翻云覆雨之间又带着悠游自在,突然变作穿云裂石之声,又在下一刻舒节缓拍,空灵澄净。
沉舒应该没有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这琴质不是特好,他也没有把全部的精力投入,不过他弹得很是自在,从开始到结束都高前面的人一畴,台下的人纷纷引为天籁,鼓起掌来,掌声经久不息。
最后一个轮到成夙,他弹了一首《古楚歌》,本就是楚国本地的曲子,少人知道,曲声凄凉苦楚,弹起来只叫人心肠摧断,众人都不说话了,情绪也低落起来,成夙自然是知道这一首当然胜不了沉舒的那首《列子》,甚至在结尾的时候用力过疾,将最后一根琴弦弹断了。
他弹完琴站起施礼,抬起头来,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神情略带悲怆,眼中像是含着伤心之色。
台下的人看,都带着惊艳和怜惜之色。
“走吧”成夙是第二名,如愿拿到了第二盏灯。
那取下那盏灯来,递给如霜。
“满意了?”
她重重点头,踮起脚,掀开斗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成夙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松开他,转头去拨弄手中的灯。
成夙失笑……这小傻子。
走到岸边,有人在叫他们
“兄台留步,兄台请留步!”
成夙回头,见那人正是沉舒,他身边也跟着一个女子,面容清秀,手中提着那盏百花灯。
“你有事吗?”
“我听兄台的琴,只觉得高妙非常,只是中有轩翥,不能奋飞之志,故而感叹疑惑,冒然来此打扰,想同兄台结识一番,交个朋友。我姓沉,名舒,表字以衾,这是我的表妹晚照。”
裴晚面中含羞,由他牵着手,两个人之间默契而甜蜜,情意非常的样子。
“久仰大名。琴技粗拙,在才名远扬天下的沉公子面前实是献丑,公子谬赞了。”
“不不不,古人有云:智过万人者谓之英,千人者谓之俊,百人者谓之豪,十人者谓之杰。我虚领才名,不过百人小智,兄台才真是智过万人的豪杰。”
“不敢当,我姓成,成夙,字栩之。”
“原来您就是修成君,我才是真的久仰大名。”沉舒一脸恍然,看向成夙转为热切崇敬。
成夙着急回船休息,没有与他客套太多,两个人告别分手,各自回去。
裴晚一手由沉舒牵着,一手提着灯。
“以衾,他们两个人长得真好看,那个公子好看,姑娘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她说。
“好看也与我们并没有关系,我眼中就只有你一个,你也不许看别人。”
裴晚嗔了他一眼,没有舍得放开他。
他们过了桥,渐走到灯火阑珊的地方,身影消失不见了。
成夙这边刚上船就遭遇了刺杀,白芣宁从宫里早就传来消息,这刺杀也在意料之内,他们的船着火了,可是东西早就转移到另一辆秘密准备的船上,身边也有一叶小舟在接应他们,杀手很快就被轻易地解决了。
成夙觉得至少还是要让成玦先得意一番。
天将取之,必先予之。
他装作执意要回那着火的船上去取如霜落下的灯笼,与一个刺客交了手,成夙对外宣称受伤,他们的船连夜换了路线,赶赴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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