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设圈套了?我不过跟一苇大师打个赌嘛,胜者为王,愿赌服输。”倾心理直气壮地说。贺成阳睨她一眼,叹道:“是啊,你赌大师不想给你做豆腐素酿,要人家怎么答?答是,你赢了,他得听你的,答不是,就是说他想给你做,反正横竖你都有得吃。”
“想要达到目的就得动脑筋,我这叫脑力劳动者,懂不?哪像某人,想学人家的绝世神功,也不想想办法,只会屁颠屁颠地跟在大师身后,大江南北的跟人家跑。告诉你哦,照你这种法子,跟一辈子大师也不会教给你啦。”倾心也揶揄他。
“呵呵,你说我地法子笨,我却觉得这是最直接的法子。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着大师到处游历也不错哦,说不定他哪天烦不胜烦,就把一苇渡江地绝技教给我了。”
两人脚步轻盈,边闲扯边迅速地往西山寺奔去,远远地还能听到贺成阳率性的笑声,和倾心不依地娇喝。幽静地林间因着这两人的叽叽喳喳变得不再寂寞。
说起倾心与贺成阳地相识,其实有点乌龙。那时倾心刚来田庄不久,邬先生一次来看她,告诉她一苇大师已经云游回来,两人遂来西山寺拜访,先生与大师下棋,倾心觉得无聊,就一个人跑到外面溜达,不知怎么就溜达到了寺后的断崖边,极目看着远远近近染上新绿的山林,觉得天大地大,怎么偏自己这么倒霉,遇上穿越不说,还让她穿到不受人待见的清朝,与这些阿哥们纠缠不清,这事那事的,弄到如今,竟然深陷其中,朝着越来越狗血的方向发展,难道最后会像某些穿越女那样,一杯毒酒结果自己的小命?
越想越郁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前世把心丢在这里。要是可以选择,她宁愿丢到古代埃及去,至少可以见识一下神秘的埃及法老,说不定能弄到一手的科学资料,也好解开一些千古之谜。哪像现在,把自己陷在一群大辫子中,凄凄惨惨戚戚。
“老天爷,你把我的心还给我!”倾心双手拢在嘴边,朝山下大喊一声,飞起一脚将一块石子踢到了崖下。如此发泄后,胸中的郁闷之气好像减轻不少。
“哎哟。”倾心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崖下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眼前一花,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子站在她面前,一手揉着额头,双眼盯着她,问道:“你干什么用石块砸我?”
呃?倾心目瞪口呆,瞄了瞄深不见底的山崖,觉得自己好冤啊,谁会想到这底下有人。索性耍赖道:“我又不认识你,砸你干什么?”
“那是谁扔的?”男子摆明不信。这里除了倾心,别无他人。
倾心抬手指了指天空,说道:“天要下石头,娘要嫁人,我管得着吗?”
男子琥珀一样的眼睛望着倾心,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不错,你看起来没那么大本事。”他的笑容纯净,夕阳照在他麦色的肌肤上,灿灿得耀眼。
“我叫贺成阳,你呢?”
“我叫倾心,徐倾心。”倾心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忍不住朝他伸出手去。贺成阳愣了一下,学着她的样子将右手伸出来,倾心轻轻握住他的手掌,说道:“很高兴认识你。”
阳光般耀眼的年轻人,竟然微微红了脸,好在他肤色本来有些深,倒不怎么明显。倾心放开他的手,偷偷吐吐舌。
贺成阳已经恢复正常,见了她的样子,笑道:“把手伸出来。”
呃?干什么?倾心怀疑地看着他。“快点。”他下巴一扬,有种理所应当的跋扈。
倾心将手伸出,贺成阳将一件硬硬的东西放到她手心,“把你的心还给你。”他揶揄地笑。
倾心低头一看,是一块小孩拳头一样大的石子。
“刚刚老天就用这个砸的我。我估计正是你丢的东西。”贺成阳哈哈大笑。
这小子!呵呵。倾心也笑了起来。
这个贺成阳,后来倾心从一苇大师那里挖来的情报,原来是陇西贺家的不肖子。陇西贺家乃世家大族,族中子弟不论是在官场、商场都成绩斐然。然而偏偏出了个贺成阳,不读书不经商也不入官场,反倒对练武情有独钟。练武就练吧,老实呆在家里也行,他却偏偏要游历江湖,满世界乱跑,常年不着家。有一次,一苇大师云游途中于一条大河中救过一对溺水的母子,正巧被贺成阳见到,非说大师所用轻功乃当初达摩所创的“一苇渡江”盖世神功,恰巧大师法号一苇,于是贺成阳就缠着要拜师学艺。一苇大师再三解释,不过是普通的轻功,他就是不信,从南到北,追着大师,已经有四个年头了。到现在,一苇大师都习已为常,提到他只是摇头微笑,说了一句:“执着,乃世间最苦。奈何他以苦为乐,老衲也无话可说。”
反倒是倾心与贺成阳很快熟识起来。贺成阳跟倾心在这里遇到的男人都不同,不论是四阿哥、八阿哥、邬思道还是那个马本初,心眼都太多,曲曲弯弯的,高深莫测。倾心自己是个简单的人,懒得动脑去猜别人的心思,觉得自己好似常常弄拧了别人的意思,错上加错时就有些烦不胜烦。所以,遇到率性直接的贺成阳,感觉像是她在现代的异性朋友一样,有什么说什么,倒是轻松许多。
第八十章 不能放手
倾心与贺成阳到了西山寺,正巧邬思道也来了,站在一苇大师的小院里,望着倾心微笑。倾心撇下贺成阳,欢呼一声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叫道:“先生!我的桂花糕呢?”
邬先生“啪”一下敲上她的头,笑道:“就知道吃。”不过还是将手中提的小食盒递到她手里,说道:“别一下吃太多,仔细腻着了,回头吃不下饭。”
倾心已经捏起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含糊地说:“知道了。先生,你难道算出大师今天要做豆腐素酿,才巴巴赶来的?”
邬思道没答她,目光投向她身后微笑地看着她的男子。贺成阳对上邬思道温和深邃的目光,知道这就是倾心一直讲的邬先生,遂上前抱拳行礼,不紧不慢地说道:“陇西贺成阳见过邬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邬思道还了一礼,说道:“久仰不敢当,一定是倾心胡乱说话。”
倾心从未见过这样一本正经的贺成阳,皱了皱眉头,说道:“成阳,你的样子……”
“怎么?”贺成阳问她。
“好假。”倾心呵呵笑开。贺成阳没想到她在先生面前也这么无拘无束,而这个邬先生看着她那宠溺的眼神,明显不是什么严厉的正牌先生,遂不再假模三道,跟着她笑起来。
邬思道看着倾心久违的笑颜和日渐红润的脸色,心下大感欣慰,看来她比上次他来看时,又开朗了不少。不由仔细打量了下与倾心比肩而立的年轻人,发觉他胶着在她脸上的目光中。有种温暖地情愫。一苇大师是个很随和的和尚,招呼大家将饭桌摆在院子里,弄了满满一桌子的素斋招待客人。其中果真有他亲自下厨做地豆腐素酿。看着倾心吃得微微闭眼赞叹的小样,一苇大师不由好笑。对着邬思道说:“倾心这女娃不愧是你地徒弟,鬼心眼不少,骗了老衲不少好东西吃。”
“还不是大师你和善,由着她闹。”邬思道听了贺成阳转述的倾心与大师打赌之事,笑道。
“输赢值什么?心境最重要。倾心赢了老衲她自然高兴。老衲被她赢了,可以趁机做道菜给喜欢吃的人品尝,也很高兴啊。说来说去,这世间诸事,端看你怎么去想。痛苦还是快乐,往往在一念之间。”一苇大师精湛的目光望着倾心,拈须微笑。
倾心咽下口中的菜,笑道:“大师,我看你别做和尚了。以后改行做哲学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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