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欢:“……”
密信?鹤安收到密信的事她知道,却从未私自看过,但这倒是个好借口,阮清欢佯装被拆穿一般露了怯意,轻点了点头。
“无妨,即夫人随我同往,有些事还是知道的好,此行并非只是赈灾修建堤坝这么简单,就剿灭山匪一事便十分凶险,夫人要做到安全第一,万不可轻易出城。”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这是一块调令,若真有什么意外,将这个交给江明,到时候,自有人保你安全无虞。
阮清欢脸色不大好看:“我的安危,大人看着办,交到别人手中,我不安心。”
鹤安起身,将令牌交到她手中:“你的安危,我自会万般珍重,但有了这个,就是双保险,本相也不必畏首畏尾,明白吗?”
只有保全她,他才能大刀阔斧。
天光亮起,难得一见的阳光穿透窗户,来了卢城这么多天,哪怕不下雨时,天也是灰蒙蒙的,这是头一回见到太阳。
楚离一大早就来了,经过几天的相处,子墨和她也熟了,笑呵呵的往她怀里扑,楚离将来时买的糖人给了他,子墨笑得合不拢嘴。
楚离进屋第一句便问:“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她指的是钱云夕的事,卢城这地方小就算了,天气还不好,日子枯燥的连逛街都没心情,就算逛了也没什么能入得了眼的东西。
可下有事做了,楚离恨不能马上有个结果。
“还没有。”阮清欢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递到楚离面前。
楚离有些失望。
夏莲从下房出来,脸色有些苍白,阮清欢接过她手中的水盆:“不是让你歇着吗,怎的又出来了?”
许是水土不服,夏莲这几天上吐下泻,折腾得够呛,躺了两天,总算好了点。
“我没事的,再躺下去,都快成木头了。”夏莲转身将下房的门打开,从中走出一个身着布衣的男人,正是那日他们从山匪手上救的那个。
这人恢复还不错,虽说走路还需拐杖,但好在能自主行动了,假以时日,很快就能好起来,只是这双腿,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男人来到阮清欢面前就要跪,江齐将他扶住:“你伤着,就不必向少夫人见礼了。”
那人见状拱手道:“多谢诸位贵人仗义出手,救命之恩,谢某无以为报,只愿当牛做马,为贵人马首是瞻。”
“我的确有事需要你帮忙。”阮清欢从房中取出两张图纸交到他手上:“你看看,这东西,能不能做得出来。”
男子拿过图纸看了一眼,顿时神色惊讶,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阮清欢,又仔细查看图纸的细节,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手都有些颤抖:“这……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是我画的,你只说,做不做得出来?”
男人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如此精工巧思的武器,他平生头一回见:“我需上等松木两棵,冶炼炉一鼎以及锤斧用具,至于精铁暂时不需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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