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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到第三个气泡的时候,时晏之不动声色勾起唇角:可怜?他有什么可怜的?只是失去了爱情,就能收获一切,有什么可同情的,哦,他连爱情都没失去,该可怜的是我和我无辜的侄女。
看来剧情真的是刚开始啊。
时晏之思及,向宫殿门外的人哑声喊道:“裘思德。”
“是,皇上,奴才这就进来。”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个阉人,但比寻常的阉人声音更低沉动人。
话音刚落,从殿外走进来一个穿戴着最高阶太监服装的男人。
男人眉目艳丽阴柔,似含苞待放的有毒的罂粟花,眉间一点朱砂,乌黑的朱砂帽更衬得他肤白胜雪,漂亮得不似人间。
时晏之默默补充后面的话:像阴间。
同时他看见裘思德的身边同样聚集了很多气泡。
「这就是文案上的太监攻吗?好带感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假太监还是真太监,如果是真太监的话,更带感了。」
「摩多摩多,开局就有攻攻对峙吗?好刺激,不过……受呢?」
「有了另一本文的经验过后,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像另一本文一样搞万人迷攻就行,其他的,我已经不想说话。」
时晏之没有细想“万人迷攻”之类的话语,只是注意到“太监攻”这个词,看向裘思德的眼神略有深意:原来他就是文案上的太监攻啊。
脑子飞速运转,时晏之的心里有了考量。
“奴才参见皇上。”自从裘思德进入宫殿开始,就觉得头顶上有道炽热的视线看着他,但他还偏偏不能抬头,只能循规蹈矩地跪在地上行礼。
说起来裘思德也觉得奇怪,平日里这个时候皇帝是不会叫他的,除非……有要紧的事。
“起来吧。”时晏之大喇喇地坐在床上,即使身上只穿了一件亵衣,身上依旧散发着令他人无法直视的光辉,让他人发自内心臣服在他脚下,甘愿受他驱使,为他披荆斩棘。
这不是后天努力就有的,是时晏之与生俱来的让他能对一切不屑一顾的底气。
即使时晏之叫他起来,裘思德也不敢有任何懈怠,依旧跪在地上,把头压得很低,不敢直视时晏之,双手交叠置于额前恭敬道:“谢皇上。不过奴才不敢站起来。”
“哦,为什么?”时晏之可能是考虑到此人与原剧情有关,所以比平常多了几分耐心。
“……因为皇上是坐着的,奴才站起来就比皇上高了,奴才不愿犯忌。”裘思德不清楚时晏之的想法,短暂思考一会儿,斟酌着词句,如实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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