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桉微微俯身,不动声色地拂去袖上的一根细线,语气平淡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干爹魏敬,确是在多位皇上面前伺候多年,论资历深厚,在内务府无人能出其右。收养几个干儿子,本是常事。"
他话锋一转,冷笑道:"偏偏,你这个蠢材,成了他最大的败笔。"
朱铎惊恐万分,四肢并用,涕泪交加,发出绝望的哭喊。
一旁的翠柳见状,脸色一沉,无声示意手下迅速将朱铎的嘴堵上,然后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低沉的呜咽声在空气中回荡,渐渐远去。
陆时桉的目光逐一扫过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语气淡漠:"你们回去告诉苏公公,针工局的掌司姑姑已不在,日后由谢夫人接管事务。"
小太监们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带着满脸的惶恐,匆匆退出了房间。
谢毓婉的心头猛然一跳,朱铎,这个尚未来得及对她构成威胁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掌司姑姑……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同样让谢夫人怔愣良久,母女二人四目相接,皆是百感交集。
而在另一处,苏公公的手指因震惊而微微颤抖,手中的热茶碗应声落地,碎片四散。
他那灰白长眉剧烈跳动,紧握椅臂强撑起身,指向通报消息的小太监,声音颤抖:"你、你说什么?"
"公公,朱铎公公冒犯了太傅,已经被押往宫正司,受、受罚了……!"
苏公公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针工局的一切细节。
擦去额头的细汗,他缓慢靠回椅背上,心中五味杂陈。
太傅竟如此袒护谢毓婉?而朱铎那小子,真是咎由自取,竟敢私下跑到箫熠面前耀武扬威。
为了偿还所谓的"人情债",他竟然自作聪明,找了个试衣的由头,以为可以逃避责罚。
哼,朱铎这个蠢材!
大概是想借着箫熠的势力爬到自己头上吧?死了也好,毕竟,干儿子他不缺。
然而,此事的处理确实棘手。
苏公公眉头紧锁,心中烦躁不安,不由自主地发出几声不满的咕哝。
"哼,咱家好歹也是服侍过多位皇上的红人,我的干儿子,说杀就杀,完全不给我面子吗?哼,实在欺人太甚。"
这几句抱怨,稍微缓解了他心中的憋闷。
但低头看见那片狼藉的茶渍,又是一阵肉疼。
哎呀,好好的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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