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好多了,已经可以站稳。老躺着也不是办法,你去忙吧,我可以慢慢走几步的。”谢毓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坚持。
菡竹尽管满心担忧,但在谢毓婉坚定的眼神下,还是勉强点了点头,答应了。
谢毓婉望着菡竹离去的背影,门缝间溜进一丝冬日的寒风,随即被菡竹迅速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寒冷。
她披上外衣,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尝试着缓慢行走。
从前还需菡竹搀扶,如今虽能独立站稳,步伐间膝盖仍有些许僵硬,快速行走时会感到轻微的酸楚。
这几天卧床,心头的重负似乎并未减轻。
她不再是谢府中备受宠爱的千金,这份落差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压在心头。
念及陆时桉帮助父亲和兄长顺利脱险,她知道自己也到了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尽管陆时桉言辞间偶有尖锐,但谢毓婉心里清楚,若非他的援手,父亲与兄长绝无可能安然抵达成海之南。
她倚着墙壁,一步一步走出仆役居住的院落,迈向那巍峨的海斋楼。
每上一级楼梯,都是一次意志与体能的较量,直至终于踏上了二楼的平台。
夜色渐浓,膳房内热气蒸腾,楼内的空气却格外沉静,似乎连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谢毓婉步入书房,室内空无一人,既不见陆时桉亦不见翠柳。
正当她准备默默退出时,一阵冷风透过半开的窗棂涌入,书桌上摆放的画卷被吹得四散飘飞。
她缓步前行,小心地拾起每一张散落的画卷。
谢毓婉心中惊讶,画卷上的女子,年龄皆与她相近,有的温婉如春水,有的清雅若仙子,有的丰满而风姿绰约,各具特色,但却似乎隐含着一种奇异的共通性?
仔细观察之下,谢毓婉发现,这些女子的脸庞都被画师刻意施以浓重的妆容,显然是为了迎合观者的喜好?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每幅画作下角的落款上,竟然还标记着女子的生辰八字。
谢毓婉恍然大悟。
这,莫非是一场选美?不,更像是挑选佳偶的举动……
――
陆时桉步入书房,只见谢毓婉静静地依靠在书案旁,墨色的秀发如夜幕般垂落,正专注地审视着桌上摆开的画卷。
如果不是为了查看哪些高傲的官员违背原则,这样世俗的画卷绝不会进入他的视野。
“我这里虽然人丁不旺,但并非没有规矩的地方。”他稳步向前,声音沉稳有力。
谢毓婉闻声猛然一惊,心下一紧,转过身来,面上尽量保持镇定,缓缓将手中的画卷归置到书案之上,正欲行礼却又僵硬地停下动作。
“参见太傅……”
翠柳接过陆时桉解下的棉斗篷,细致地挂于一侧的木架上,眼神微闪,默默立于一旁,未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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