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天后,谢毓婉收到了温崇楼的亲笔信。
不同于前两天的漫不经心,温崇楼的信里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喜悦,提到了他母亲精心挑选了一个吉日,邀请她去府上用膳。
他还提及,她父亲的事情在今晨出现了转机,那位向来不轻易为人说情的沈少师竟然破例进宫面见圣上,提出了质疑之声。
圣上对沈少师颇为敬重,听了他的见解后觉得甚有道理,于是下令重新详查,誓要还谢太傅一个清白。
谢毓婉把信轻轻放下,心中明了温崇楼态度的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皆因她父亲的变故而起。
更让她不得不承认的是,求助于陆时桉,确实有效。
温府的宴请定在黄昏时分。
谢毓婉备好礼物,换上一身得体的裙装前往。
刚一下马车,等候在府门的温崇楼便迎了上来。
他牵起她的手,笑道:“毓婉,你终于来了。”
接过了她手里的礼盒,温崇楼一脸得意地邀功:
“说起来,那天我也给沈少师提起过,看样子伯父能有望脱困,也有我的一份力。”
“来,快跟我去拜见母亲吧。”
“小侄儿。”
忽然一声呼唤,让温崇楼原本舒展的面容瞬间凝固。
谢毓婉闻声回头,一时之间不明白这声“侄儿”所指何人。
然而映入眼帘的,竟是陆时桉。
男子悠然自得地下了马车,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盯着温崇楼,恶劣地又补了一句:“见了小叔父,为何是这种表情。”
温崇楼心中万马奔腾。
谢毓婉惊讶的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游移,她与温崇楼相识多年,竟从未听说陆时桉是他……小叔父?
那么,那晚她与陆时桉……
温崇楼对陆时桉的态度冷淡至极,眼中满是不屑:“你算哪门子叔父?”
“毓婉,我们走。”
他拉着她快步进入府内,将陆时桉远远抛在身后。
谢毓婉心中疑惑丛生,轻声问道:“你从未提过你与他的关系,陆……大人,怎么会与你家……”
“家丑。”
温崇楼打断她:“他算什么叔父?不过是祖父年迈时心软召回的一个私生子。若非祖父时常念叨,父亲才不会千里迢迢从蜀地将他接回来。”
“可他倒好,不仅不知感恩,还利用父亲的关系,攀上了宫中的那位大总管后,立刻翻脸不认人,把父亲一脚踢开。”
温崇楼对陆时桉的不满溢于言表,将这些年陆时桉的所作所为一一告诉了谢毓婉。
原来如此。
谢毓婉心中暗叹,难怪她从未听说陆时桉与温家的关联。
这并非她孤陋寡闻,而是整个京城都对此知之甚少。
温家老爷子的这段风流韵事,对于清誉至上的温家而言,无疑是一块难以抹去的污点。
陆时桉自十三岁回府,一直被安置在温家的别院中。
直至后来老爷子安排他步入仕途,他才搬出另立门户。
为避嫌,陆时桉甚至没有改姓,依旧随母姓陆。
谢毓婉步入花厅,只见坐满了温家的人。
温崇楼领她走到母亲面前,笑容灿烂:“母亲,毓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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