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晚上,老胡提着一盒“稻香村”点心,一罐“张一元”茶叶专程来到吴波家,感谢他和老爷子为侦破宋案所提供的诸多帮助。
吴家刚吃过晚饭,吴大为还是招呼老伴再扒拉两个菜,留老胡跟他喝上一盅。
老胡也有眼力见,知道这是老北京人的待客之道,摆手说:“我在局里也吃过了,等手头的这个案子彻底了解了,我请老爷子和吴队找一个像样的馆子,咱爷仨再痛快喝一顿!”
“得,要是还有工作,不方便那就下回。”吴大为便没再多让,把大茶缸沏好的茶给老胡倒上,指着他带来的点心,茶叶说“你这叫啥事儿,这可忒俗了啊!”
“老爷子您现在就是个退休老人,我这晚辈来看您,这点小小礼数孝敬您不应该啊?”老胡指着吴波说“等吴队成了家,我要去他那儿,只会带着一个脑袋一张嘴,蹭吃蹭喝没客套一说。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都啥年代了,还讲这些老理儿?”吴大为话是这么说,可有晚辈还这么认可,敬重他,老爷子还是很受用。
抿了一口杯中茶,老胡便对吴波说:“吴队肯定特想知道这个谭子长作案动机吧?”
“嗯,没事儿时候我也和老爷子聊起过。”吴波点点头说“从老宋案子的整个脉络分析,谭子长完全是独狼式作案,虽然也有一些小伎俩,但作案的连续性过于执拗,不像是老道的毒贩团伙常见的职业杀手所为。”
“最明显的是他要把宋家人赶尽杀绝的决绝,太不可思议了。那天,我老爸说起宋朝阳的历史,还有你说起老宋公司债务缠身的状况,我隐约觉得谭子长和老宋一家人没完没了,很可能动机比当初设想的涉毒更复杂。。。。。。”
“吴队不愧是市局刑侦后起之秀。”老胡竖起大拇哥,说“分析的有理有据,还真是八九不离十。”
老胡知道吴家父子都不抽烟,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看了吴大为一眼,吴大为把房门打开,善解人意的说:“你们刑警队的人都是大烟鬼,别绷着了,抽你的吧!”
点上烟后,老胡便将审讯谭子长后,最终从这个曾让他们一直蒙圈的嫌疑人口中得出的真相,向吴家父子说了说。
“审这个谭子长也挺费劲。”老胡皱了下眉头说“他不像那些负隅顽抗的老犯耍花招急于脱罪,或者死鸭子嘴硬避重就轻。我观察这个人,他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恼,就像是有一件非完成不可的事,结果没达成让他恨的恨不能咬碎钢牙!”
“说白了,就是他没把老宋他一家人‘收拾’了!”
老胡没再多讲他是用什么办法撬开了谭子长的嘴,他接下来便把宋案到底因何而起,谭子长为什么一意孤行,非得要宋家人性命的动机详细叙述了一番。
随着他的讲述,就连见多识广,自以为对胡同老住户了如指掌的吴大为,都惊讶的端起杯中的茶水手在不停地抖动着,张大了嘴巴。
老胡说:老宋这个案子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家族陈年旧事演变,到头来一发不可收拾的。
正像吴大为当年所了解的情况,宋朝阳在这个大户人家的身份十分特殊,又特别生不逢时。
宋朝阳母亲是个贫贱村妞,当她给宋家生下了宋朝阳后便被扫地出门;而宋朝阳这个单传贵子也并没有养尊处优几日,就赶上了清算宋家的新时代,他的命运不得不随之潮起潮落。
“老爷子,咱们老北京话说‘蔫人出豹子’。”老胡撇了下嘴说“这个宋朝阳就是这种人!”
老胡接着说:他老爸在最倒霉的时候,曾经和他商量想带着他往南方跑,打算投奔已经在香港落脚的一个近亲。
这个想法,打算,爷俩密谋了很久,也就在准备实施时,宋朝阳不知是担心计划不成,连累到自己,还是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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