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宁这时已经喝多了。
杨慎凑到他耳边道:“这回可真是门当户对啊,老爷子眼光不错,我看这个陈清然怎么都舒服。”
林净宁睨了一眼。
陈清然笑道:“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吗?”
还挺直接。
杨慎道:“今年贵庚?”
“有这么问女孩子年纪的吗?”陈清然瞥了一眼林净宁,说:“总之比他小,这个算回答吧。我这么有诚意,你们不拿点出来?”
杨慎看向林净宁。
林净宁低声:“你想要什么?”
陈清然静了半晌,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开始点起歌来:“就当先卖个关子吧,又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
说罢,又道:“要不叫几个女孩子?”
杨慎被这话震住了。
林净宁揉了揉额头,他是真的很累,这两天应酬的饭局太多,又要应付陈清然,此时已经很难再硬撑,顺着话茬,淡笑道:“陈检挺会玩。”
“男人不都喜欢这个吗?”
杨慎:“………………”
林净宁笑了笑,喝了几口酒,随意擦了擦嘴,捞起西装外套,站了起来道:“让杨慎陪你玩,我还有点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陈清然笑了笑。
林净宁没怎么停留,他出来的时候看见隔壁茶园关着门,犹豫了片刻,便让江桥开车去了公司。江桥看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忍不住劝了两句。其实公司建立最初便有很多内在问题,否则姑姑掺和一脚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大的麻烦。
深夜的公路上,车辆不多。
江桥想让林净宁多睡一会儿,开得很慢,却不想林净宁并没有睡着,在车子刚上二环的时候醒了,按下车窗吹了会冷风。
“要不我送您回酒店休息吧。”江桥说。
林净宁却问:“这两天的事你怎么看?”
江桥想了想道:“您要说的是陈检察官的话,这一点您肯定比我清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想最多就是试探,包括来杨总这。”
林净宁的目光落在黑夜里,不动声色的叹息。黑暗里人的情绪总是难以捉摸,但很容易隐藏起来,有时也会风轻云淡的掀过,为这一天又一天里的一事又一事。
很罕见的,那两周宜城无雨。
林净宁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偶尔和陈清然去酒局,倒是与温渝打一个电话,通常也是说两句就去忙了。温渝总是会隔一两天给他发微信说些有趣的事儿,无聊了也会去茶园闲住。而宜城大学的运动会也终于过去了,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那两周对于温渝来说,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还是李湘八卦听来的,说是宜城大学要空降一个校级副院长,具体消息要在下个周一大会通知,但李湘还是打听到了。
温渝当时问:“顾院长要退了吧?”
“可能年底。”李湘说,“你知道新来的院长什么来头吗,著名作家张楚河,扬州那边调过来的,上个学期来学校开讲座的张玉河教授记得吗?他俩可是亲兄弟,都是社会变迁文学的领头人,想当年我还想考他的研究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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