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可能删的完呢。”池遥还是不可避免想起母亲。
网络上那些跟风的人,就像蝗虫,所到之地,寸草不生,前赴后继击垮最后一道防线。
察觉老婆情绪不对,傅琅擦干净手,“遥遥。”
池遥睫毛脆弱地轻颤:“那些人,什么都敢说,站在道德制高点,阴影那么巨大。”
不了解事情真相,去网暴他人。
世界上所有恶毒的词汇攻击他,即使逼死受害者,这场闹剧也未能结束。
“这件事误会很多,韩溪以前确实和陈满卖腐,这次的事情恐怕也是陈满做的。”
傅琅捧着小迷糊脸颊,耐心地安抚,“不会有事,白邵已经让人去查,韩溪那边也有他在照顾。”
池遥呼吸变沉,埋入傅琅怀里,嗅他衣襟残留的灰色香根草气味儿。
这般依赖离不开他的模样,傅琅心脏被小迷糊勾了下,又软又痒。
客厅内其他人聊天的声音传进来,有些嘈杂。
池遥被吻住那一刻,原本清晰的谈话声远去,变得模糊。
池遥试图仔细听那些声音,意识挣扎几秒,终究沉沦在傅琅的吻里。
……
按照往年惯例,来到姥姥家是要住一夜再离开的。
池云松对岳父岳母深感愧疚抱歉。
没能保护好安揽月这件事,像一只巨大的牢笼把他困在里面。
没能代替安揽月尽孝,池云松懊恼不已,于是决定住三天再离开。
池徽哭丧着脸:“亲爹,来这一会儿我被舅舅训两次了,在姥姥家住三天,舅舅说不定敢拿鸡毛掸子抽我。”
祝禧燃憋不住笑,侧过身肩膀一个劲抖。
池父叹气:“是,我不揍你,但是你舅舅敢,也下得去手。”
池徽更怕,“我舅这么古板的一个人,是怎么教育出以南这么温润的性格?”
“可惜舅妈去世的早,我也没见过,家庭相册里也没有舅妈,大哥,你有印象没?”
池煜思考两秒:“没有一点印象。”
“别说你们,我也没有。”池父拿了根烟抽着,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今天估计要下雪,天阴沉的很,等会儿你们拿上工具箱梯子,和我一起去修仓库屋顶。”
全家唯一的迷糊好奇心被勾起。
“如果好奇舅妈,可以去问表哥,他一定有舅妈照片。”
小少爷说风就是雨,抬脚便往屋里进,
傅琅揽过他肩:“别去,不太礼貌。”
不止这个原因,傅琅直觉安以南不简单,或者可以说,安以南对池遥的心思,有待深究。
所以,尽量避免两人单独接触。
池徽没他敏感,“以南对遥遥极好,还有堂哥堂姐,你别看大伯不算个人,但是大姐大哥没的说。”
池遥仔细一想:“确实不礼貌,我还是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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