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越长,他反而越发的不得劲。
他试过劝自己想开,试过忙碌起来,也试过催眠自己。很有用,白天的时候几乎不会想到。只是一到了晚上,就又复发了。
是因为没什么朋友吗?他需要友情?
还是说做许寄的朋友感觉太好了,所以一下子失去接受不了?
或者,浅尝过许寄的身子后,他越发地欲求不满了?
亦或者,是受到了工作室的打击,让他又脆弱了?
在关业后的那几天里,他每天晚上都在等手机传来叮咚声,他趴在有点霉味的床铺上,时不时就刷一下两人的聊天记录。
可是没有,一条都没有,甚至连以工作室名义询问的邮件也没有。
明明两人还在工作室一起做过玻璃的。
他忍不住给许寄发了条消息,但反应过后又快速撤回了。
许寄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那句“我们到此为止了,黎听”也是真的。
他早该知道的,许寄就是那讨厌死了的、说一不二的性格。
他明明从头到尾都知道的。
纪方池明显也看到了黎听,他扯了扯许寄的衣袖,小声道:“哥……你前段时间不是去了B城半个月吗?那你知道嫂、黎听被说出轨那件事吗?”
“我回来的那天才知道,”许寄说,“不过他已经自己解决了,用不着我帮忙。”
“哦……”纪方池总觉得黎听那目光要杀了他似的,“许寄哥那你俩聊?我先进去了?”
许寄:“不用,不需要聊。”
哪知擦肩而过时,黎听突然道:“许寄,我工作室搬来这边了。”
嗯?
许寄闻言,下意识地停了脚步。
纪方池连忙极有眼色地开溜:“哥我先进去啦!”
都这样了再走就显得很没面子,许寄转过身。
“之前不是说了那边租金很贵吗?”黎听自顾自地说下去,眼里带着笑意望他,“刚好就搬了。”
这里的租金也不便宜,许寄漫不经心地看着斜下角的几颗三叶草。
黎听看着许寄面无表情的脸,自然垂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扣着手心,他有点没话找话,“真的就是恰好来这了,你也不用担心会和我见上面,我的地址在很里面。”
许寄仍然没有答话。
反倒是黎听,说完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紧急刹车,重新开口,语速很快,声音低沉:“对不起,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并不是完全刚好。”
许寄被黎听这两番话弄得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黎听这句对不起是对应上一句。
也就是说,黎听在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地隐瞒后,快速改口说了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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