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纪方池愣住了,“啊?”
许寄问:“你那天一直蹲在外边,看不到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吗?”
纪方池傻眼了,“我看到了,可那难道不是家政阿姨吗?”
许寄道,“就是家政阿姨。”
纪方池完全懂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他艰难地说:“所以哥你压根不喜欢他?”
许寄的果断点头,“我们互相不喜欢,只是联姻。”
纪方池猛地捂住自己的脸,终于,他妥协道:“好吧……我和他一间房。”
许寄看着纪方池沮丧的脸,半晌,叹了口气,“算了,你和你哥睡一张床吧。”
从结婚到现在一年多,对于黎听,他有种最陌生的熟悉人的感觉。对方不多事,说到做到,不打扰就不打扰,甚至在得知对方单枪匹马地抢回公司后,许寄还有些佩服。
单看结果很简单,可没势力没帮手,一边潜伏在家里一边暗自动手的人,许寄不相信黎听没点本事。
虽然没到有好感那种地步,但至少还算熟悉。
可纪方池和黎听除了见了几次面外再无交集,这两人待在一起估计会更难受。他俩不认识也不可能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么谁来打地铺?这边天气那么冷,人生地不熟,无论谁生病了都很麻烦。
他们是来滑雪的,不是为了留下一人照顾病人的。
再说了,纪方池也是好心。
纪方池明显很愧疚,“对不起许寄哥……都怪我没问清楚。”
许寄摇摇头,闭上嘴不说话了。
历经三个半小时的飞行,几人下了飞机,冷空气顿时无孔不入地从每人的衣袖衣领钻进去,许寄也难得地打了个颤。
黎听的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高,遮住了小半下巴,他还是第一次来这边,新鲜和有趣明显占据了情绪的大头。
外边的天已经黑了,周围环境也荒凉,寒风瑟瑟,他搂紧了衣服抬头往上看,天空清澈干净,一点也不像他们那边那么浑浊,还有十几颗星星坠在高空。
他们坐车从机场前往酒店,许寄拿到双人间的房卡,指了指黎听,“你和我一间。”
“嗯?”黎听有些诧异,“不再开一间吗?”
也不是说他不愿意和许寄一间房,他对这些向来没所谓。只是按照许寄那个性格,不应该那么平静就接受了他们即将同房的事实,明明之前进个家门都要死要活的。
许寄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对,我怎么没想到,你去问问有没有房?”
很假的演技,面无表情的脸,没有起伏的语调。黎听当然不可能真的蠢到去问,他无言地跟着许寄走。
他们住在十七楼,黎听等两兄弟开门的时候往里瞥了一眼,单人床?
“进来。”许寄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插着兜站在门口看他。
黎听拖着行李箱,看到是两张床的时候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房间不算小,除了两张床外还有沙发和书桌,装下两个男人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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