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郁平静点头,听完之後也没有乌纳预料的失落,其实依对男人的理解,拜郁很容易猜出对方没告诉他原因肯定是纠结在「雌性」这个词上,心里叹笑,反正如果休不约自己,换自己邀他也无何不可,不过离冬末还有段时间,现在想还太早。
这时乌纳见拜郁没什麽兴趣就换话题道:「你家已经准备好乾粮过冬了吗?」
清楚见到对方脸上写著四个大字「什麽乾粮」,乌纳简直不敢置信!
「天哪!在冬季森林里几乎捕不到生物,你们没种粮也没和别家换粮,冬天是要吃什麽?!」
和乌纳相较下拜郁这面临断粮的当事人反而冷静了许多,他问道:「还来得及换粮还是有什麽比较好种的粮食吗?」
乌纳皱皱眉,「我回家拿些豆子来种还来得及,我不确定现在有没有人家里还有多的粮可以换,不过倒是可以用好一点的肉试试。」
作家的话:
两个呆瓜~
15
当天晚上洗沐後,躺在为冬天来到而叠得软厚的兽皮上,拜郁从背後搂著休柔韧结实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肩半垂眼睫,呼吸逐渐绵缓。
休想转头看拜郁睡了没,身後人却蓦地把手脚收紧,还没来得及发问,後头便先低声道:「乌纳今天拿了袋斑豆给我。」
眼神猝地一慌,呼吸一滞,微微动了动身体,休知道自己瞒著的事被对方察觉,抿紧唇,不安地等著对方下步动作。
拜郁一手磨磨蹭蹭往下寻到冰凉的大手,撬开後握上,困困地阖起眼,轻声低语:「明天等我回来再一起把後院的地翻一翻。我已经问过乌纳,斑豆什麽时候种都行,所以别偷偷把事做完,我没体验过种田,让我试试也好,嗯?」
休呆愣的张嘴,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感受的点头,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这样过了,毕竟上次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他认为拜郁肯定会因此生气,拜郁向来不喜欢别人过度的保护和照顾,可是每每心里知道,身体却已经先行动了,为了不让对方不悦,能不说休就尽量不提。
只是百密终有一疏,乌纳不经意的话终究让拜郁明白男人到底准备为他奉献到什麽程度。
自休伤後,拜郁为他任性的举动认真反省,思忖後发现他也只是关心则「坏」,自己的初衷不就是希望休是站在自己这儿、完全信赖自己吗?所以何需为休的照顾而有芥蒂,反正男人不说,不表示他不能问,自己的要求休完全拒绝不了,总会磨到他说为止,届时再「加倍」的照料男人便行。
想通了,负面情绪一下淡了不少,猜测理出休为了不让自己辛苦而刻意没在後院栽种,还打算继续在冬天出门狩猎,拜郁有的只是心疼。
怕休惊惶,拜郁还刻意挑了能使人放松的时候,才若无其事的将事说出,果然听完休只是心跳漏了几拍接著很快恢复正常。
轻勾嘴角,他庆幸自己的骄纵还没深植到休心里,男人想给爱人成熟的形象本来就无可厚非,於是为清除那麽点不好的形象,拜郁决心改变自己。
在休温热的脖颈印下湿吻,抵不过睡意来袭,两人安心的听著对方心跳呼吸,没多久便陷入梦境。
翌日天亮,弯著嘴的拜郁一早起来就帮一同睡醒的休披上保暖的兽皮,这才出门打猎。
休红著脸,热气怎样都消退不散,彷佛拜郁还在身後紧贴著自己,湿热的气息全打到背上。从来没被这样细心对待过,休无措、又有些羞涩,却丝毫没有被当成雌性的厌恶,他想自己大概能明白郁说得「伴侣」到底是什麽,如果像是今日这般,他深觉自己配不上郁这麽好的人。
休边做家事边恍神到了中午,拜郁风尘仆仆的从外头扛了头熊回来,见休小媳妇似的端坐椅上等著自己,马上笑开低头覆上了诱人的唇,在男人涨红的脸下走到後院处理午餐。
吃饱後一同小睡下,醒来後两人就拿著那袋斑豆到了後院。
听完男人讲解操作翻土,拜郁瞬间愕然,比上他想的要汗流浃背劳动到晚上,实际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想他武器一挖随便就是个大坑,翻土大概就是拿树枝随便划划!就见不过几分钟时间,他就把後院三分之二的土给翻得松软,休则在後头负责播下豆子。
不一会儿,两人脸上都沾了层灰,看著有模有样的小菜圃,不禁都扬起微笑,这样一来就更有家的感觉,相信这个家在他们维持下也会越来越美好!
……
看清拜郁和族长完全不是想像中凡是任何事都操弄於鼓掌的人,实际只是两个呆货,乌纳心里便扭曲了,怜悯转成责任感,深觉自己应该偶尔看照下他们家,不然哪天他们被发现已经饿死家中,就因为自己没有去寻看一下,人命岂不是就这样毁在他手里!
把豆子交给拜郁後依旧不放心,乌纳在兽皮上辗转大半夜,脑袋里一会儿担心那两人绝对会把豆子泡烂,下刻又想岱森那个贱人要是趁著自己不在偷跑到他们家呛声,他们该怎麽应付!
翻来来去终於睡著,离天亮也没两三个小时,睁开眼後再也睡不著的乌纳洗簌了下就到几条街外的戈丘家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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