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想到他会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范怡薰瞠目结舌地当场傻愣住。
“听不懂吗?”滕冰阳轻笑,笑意却并未在闪烁着锐利光芒的眼中出现。
震惊地看着这抹险恶异常的微笑,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范怡薰立刻恼羞成怒,脸也跟着热起来。
“你……这里是办公室耶!”
他唇角一勾,又漾起那种教人看了就生气的轻笑。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哪里;现在,就是在这里,你把衣服脱了。”
虽然他的语气与神情都显得不容她反驳那么认真,范怡薰还是对他发出的命令感到不可思议。
“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对他任意践踏她自尊的行为感到怒不可迎,范怡薰向来温柔的语气当下变得严厉。
滕冰阳松开交握的十指,优闲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感觉积聚在心中的怒气正因为她的表情而逐渐消散。
的确是这样,将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脚下就能让他心情转好;欣赏她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隐忍,甚至不得不听命于他的模样,这对他而言真是无可取代的享受。
一手撑着下巴,目光刻意停留在她被衣服巧妙遮掩的丰满上,他的语气是那么别有涵义。
“还是要我帮你?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到时候你的衣服还会完好如初喔,你这儿有替换的衣服吗?”撕裂她的衣服一定很有趣,他几乎忍不住想上前这么做了。
虽然是礼貌性在询问她的意见,但他的用词遣字却不堪入耳到让听者有一种彻底被羞辱的感觉,因而害听者浑身发颤。
她咬紧牙,压抑想上前赏他一个耳光的冲动。
缓缓地调整呼吸,他说出口的话因极度压抑而未能说得完全。“你到底是……”
故意叹一口气,滕冰阳双手撑着沙发椅的扶手,作势欲起身。“还是我来帮你脱吧!”
“不……”倒抽一口气,被他的举动吓得退后一大步,范怡薰的手反射性地护住胸口,原本总是温柔的眸光此刻被惊骇与戒慎布满。
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滕冰阳深具魅力的眼中闪烁着捉弄她的愉快光芒。
背部重新陷入柔软的椅背中,他兴味十足地催促她:“不希望我帮忙的话就快点动手,我的耐性并不好喔。”
可恶!
抓着外套的钮扣,范怡薰深深地憎恨起自己这种惯于忍气吞声的温和个性;她认为看准她不擅于反抗的个性,眼前这个男子才会我行我素,对她为所欲为。
开始了解他执意在南华设置办公室的意思,从处心积虑在股市收买小户到花一大笔钱买下她舅舅、舅妈们手中的股票,他这么大费周章布局,一切只为了能达到折磨她的目的。
让她觉得很讽刺的是,她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对手心目中的地位如此高,高到可以让他几乎是不顾一切在达成这项报复行动。
被人这么恨着,对个性温柔、待人和善的范怡薰来说还真是一件令她难以想像的事。
咬紧牙,她知道今天不达成这个大少爷的心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真正让她觉得惶恐又痛苦的是,难道从今以起,她都得活在这种必须随时满足他的阴影中吗?
褪下外套,她艰难地解开衬衫扣子,手指却因为极度不灵活使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很困难。
不经意地抬起双眼,她发现滕冰阳正以玩弄她的目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这让她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廉价的脱衣舞娘。
衬衫顺着手臂滑落,冰凉的冷气吹拂在颈子以下裸露的肌肤上,引起双峰一阵轻颤,咬着牙,她别过脸忍受滕冰阳贪婪又无礼的目光在她肌肤上游移。
这过程或许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在她看来,就好像经过一世纪那么久。
发现他一点儿也没有要就此作罢的意思,她愤恨地低声问:“够了吧?”
迷恋的目光移到她羞愧欲死的脸上,喉间逸出一声轻笑,滕冰阳摆出个手势,害范怡薰立刻满脸通红。
“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这里是办公室,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我刚才不是已经叫你把门锁上吗?难道你没有锁?”特意转过脸去确认明知道已经上锁的门,滕冰阳再回过头来看着她的目光中含有一丝狡诈。“我帮你确认好了,门已经上锁,那你现在可以继续吧?”
怒意直冲脑门,范怡薰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践踏她的自尊?在自己的办公大楼内,被人以这样的方式肆无忌惮地羞辱,她真的有种恨不得现在马上就死去的念头。
缓慢地将手移到背后,碰触到窄裙的拉链,在听见拉链被拉下的声音同时,她彷佛是听见自己的自尊被践踏的声音。
她那双雪白迷人、纤细修长的美腿随着裙子褪下出现在滕冰阳眼前。
眼前的美景让他顿时忘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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