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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儒低头出来,拒绝了母亲的搀扶,看向前方。
顾娴正在修剪盆栽,听到车子驶来的声音,转身看去。
两人目光对视,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她似乎可以看到他眼里的冰冷。
转回身,又继续修剪她的盆栽,心里错综复杂的情绪在翻腾,总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不知为什么?她渐渐对他狠不下心了,这样可不好。
不自觉地轻叹了口气,把目光聚集在手上的动作,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听着那脚步声,沉稳、一步又一步,靠近她,越过她,然后进入房间。
没错!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牵连,最好。
陈少儒走到门口,自嘲地笑了笑,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要听到她一句关心,真是难啊!
他又和至于卑微到这种程度,去奢望一份不可能。
……
晚上饭桌异常安静,顾娴也只是埋头吃饭,完全没有昔日的欢快。
吃完饭,她就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中,洗浴,趴在床上冥想。
十二点多的时候,她还是没睡着,不仅如此,还很饿,五脏六腑咕咕唱着歌抗议。为了逃避那低沉的环境,晚上她没吃多少,现在饿也是难免的。
打开台灯,房间半个区域亮了,下床穿上拖鞋,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间。
下楼,到达厨房。
怕惊动程妈和其它佣人,她没有开灯,拿着手电筒,照着,到达厨房,打开冰箱门,用手电筒一照,拿了两根香肠还有一个橘子,关上冰箱门,轻手轻脚地返回。
终于抵达她的房间,手扣住门把,还没拧开,突然腰被人一把揽住的同时嘴也被捂住拖到了身后的方向。
身上披着的外套随着动作攸然落地,睡裙轻薄,背部贴到那人滚烫的胸膛。顾娴身体一僵,房间没有开灯,黑暗吞噬了一切,唯一的光源是她手中的手电筒。
她连忙挣扎起来,那人也没有用劲,一挣扎就挣脱了,快速地转身,面对着他,“陈少儒,你在干什么?”
被手电筒的强光照到,他伸手挡住双眼,前进了一步,淡淡道,“移开手电筒。”
顾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连忙后退了一步,丢掉橘子和香肠,双手捧着手电筒直直照向他的脸。
然而,那人还是一步步靠近,她则一步步后退,直到背贴到墙,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心仿佛一下被提到sang子眼,背后墙壁冰凉勉强能让恢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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