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着窗棂上贴的大红福字,握着手机想打又没打,最终只群发了一条短信:新年快乐!O(∩_∩)O~
她特意加了一个笑脸,显得语气欢快一些。
楚律打来电话时,冯景年正捏着手机进来找她,见她正和人通着话,便又对着手机聊了起来。
楚律也没有回家过年,分公司那边刚刚落脚,很多事情等着要他安排。电话里,他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两人随意聊了一些家常琐事,最后,他问道:“你们……都还好吧?”
何禾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她知道楚律说了这么久,从家乡扯到国外
,又从国外绕到北京,无非就是为了这一句。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身边的人还是他,今年却隔着重重千万里。除了有些淡淡的忧伤,更多的却是感叹。
她回头看了一眼冯景年,不知道他正接谁的电话,一副恭敬谦逊的模样。见她看过来,忽地眨了眨眼,腮边的酒窝也若隐若现。
何禾也展颜笑了起来。
经历千山万水,只为与你相守。冥冥之中似有定数,她曾经向往的,无非便是这样——两情相悦,朝朝暮暮。除此之外的一些事,一些人,与之相比,又何足轻重?
一念之间,萦绕数日的忧愁仿佛陡然消散,心中豁然开朗起来。
她对着手机回道:“挺好的!景年恢复的不错,等过几天再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应该就能开始复健了。”
楚律“嗯”了一声,又问:“那你呢?住得还习惯吗?”
何禾轻快道:“习惯的。你别担心啦!我一切都好,有景年,还有叶桉在,都会照顾我的!”
楚律笑了笑,“那就好,记得出门要多穿些衣服,北方屋里暖和外边冷,别冻着了。”
“嗯嗯,知道啦!你也保重身体!”何禾应答着,突然想起来,叫道:“对了!你可别给我找个黑人嫂子回来啊!”
电话那头怔了怔,接着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何禾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又说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何禾回过身,冯景年竟然还在通话,见他招了招手,她走过去把耳朵贴到他身旁。
只听冯景年说:“伯母,我会照顾好她的,一定不叫她受委屈。”电话那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行了,不用叫她接了,回头和她说一声就行……”
何禾已经听出来那头的声音,赶忙接过他的手机,刚“喂”了一声,却听里面嘟嘟嘟的一阵忙音。“挂了?”眼圈立刻就红了起来。
冯景年拍拍她的脸,笑着说:“哭什么?再打回去嘛!”
何禾摇了摇头,“算了,晚上再打吧!”她揉了揉眼睛,散去眼中的酸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想哭。忽的想到什么,难免又是一阵焦虑。
房门外一阵喧闹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冯景年皱眉说道:“过个年也不安生,早知道咱们出去过年了!”何禾笑了笑,“我们也出去吧!”
何禾想的没错,冯家这个年过得的确热闹,整个年头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老爷子的下属,冯宜芝唐俊的同僚……再加上亲朋好友,没有哪一天是没人来拜年的。
这次来的是冯景年外婆娘家的亲戚,一个老太太,两对中年夫妇,另外还带着大大小小几个孩子。
冯景年介绍说,这是二舅婆,何禾便跟着叫了。
二舅婆是个时尚前卫的老太太,六七十岁的年纪,大冬天的竟然穿着一身旗袍,外面裹着一件皮草披肩,看上去雍容华贵,很有一副气派。
那老太太仔细打量了何禾,回头问冯宜芝道:“这就是景年从外地带回来的女朋友吧?”这话说的十分不礼貌,尤其是那特意加重的“外地”二字,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何禾笑了笑,只当没听见。
家里的保姆请假回家了,端茶倒水的事情便落到了叶桉和何禾头上。客厅里,二舅婆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厨房里。何禾洗着茶具,问叶按:“这位舅婆是什么人?怎么……”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大家子,总觉得不太像是冯家的亲戚。
“是不是没想到冯家会有这样的亲戚?”叶桉何等聪明,何禾只说了一个话头,她便明白了意思。
何禾被她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佯咳了一声,说:“我只是好奇。”冯家的亲戚她见过不少,礼貌涵养是最起码的,而这二舅婆一家穿金戴银,口无遮拦,怎么看怎么像是暴发户。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亲的亲戚,论起来,算是冯老夫人的表弟媳,老夫人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平常人家早都不来往了。不过这个二舅婆是个厉害角色,一张嘴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非要和冯家搭亲戚,左左右右的求着老爷子办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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