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每天早上一睁眼,发现身边没有她,心底便会一阵失落,而后想起她其实就在离他一墙之隔的房间,他就忍不住想象她睡着的样子。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喜欢缩成一个团,恨不得把四肢和脑袋都藏起来。他花了好久的时间,纠正她这个睡姿,半夜里把她的手脚解放出来,拉进自己怀里,起初她不习惯,闭着眼睛都对能他拳打脚踢,可经不住日积月累的更正,她终于习惯了在他的怀里醒来。
他想念她的温柔,也想念她的泼辣。隔着一座墙听到甜筒在汪汪大叫,想起她叉着腰厉声教训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想自己一定是着了魔,否则何故如此的恋着一个人,仿佛她是他生命中丢失已久的那根肋骨,寻觅了半世终有所获,便再也离不开她。
冯景年抱着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梦魇似地倾诉着自己的思念。这场爱情里,他即是强势的一方,也是弱势的一方,强是因为从头到尾都由他主导,弱是因为他还没有攻城便已缴械投降。
何禾说不感动,那是自欺欺人。
心里的某个地方,仿佛有什么突突的敲着,她浑身都变得柔软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抵抗。
他就这样无赖的、温柔的、霸道的、深情的……钻进她的心里,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理智……
“你们在干嘛?”正在两个人吻得水深火热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倏然响起。
何禾猛地推开冯景年,满脸通红的看着楼下。
何苗的嘴巴张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她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一向清纯保守的姐姐居然和一个男人在楼梯间忘情深吻。
这世道……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比较心虚,对手指……
☆、第三十七章 找到两个盟友
生活依然按部就班着;何禾并没有因为那次意外,与冯景年和好如初。她从来不是一个果决的人,总是有太多的顾虑,轻易不敢跨出前进的脚步。
就好比;她决定去看一场电影;那必定是查阅了无数影评;才能做出选择去看哪一部。而往往走到影院门口;又发现其实已经没有必要进去了。
像她这样的女子;一直都是异类。她害怕改变;更害怕选择。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她;或许该是一只蜗牛——缓慢而迟钝;孤单而倔强。她用一种牌子的日用品;直到停产,喝一种口味的牛奶,直至售罄……爱一个人,便会爱到对方不爱为止。
楚律说,他喜欢这样的她,也心疼这样的她。可最终,他却是选择了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女人。何禾的清淡恬雅在景瑶的光鲜靓丽面前,就好比素描与油彩的差别。或许他也曾倾心于简约与唯美,可最终还是抵不过浓彩重墨的诱惑,背弃了年少时的承诺。
何禾要的爱情,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生死相许。
她要的,是细水长流,是白首携老。经历过一次痛彻心扉的背叛,她变得更加敏感,也越发小心。
冯景年的出现,的确是一场始料未及的意外。她无法抗争,亦顾不上思考。
当她双手绕上他的颈脖,沉醉在他的柔情之中,这才蓦然惊觉,一颗心,早已沦陷。
然而,始终还是心慌。
或许,杯弓蛇影,她害怕这又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
冯景年还是住在她们隔壁的公寓,时常来借东西,而后再还东西。
早晨上班,遇见他,他对她灿烂一笑,她则回以浅浅颔首。
何禾以为这样仿若靠近,又分明疏远的距离,透着一股淡淡的美好。却不想,对于冯景年,却是一种极致的煎熬。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需花上十二分的隐忍,才能克制自己,保持谦谦君子的形象。天知道,他每日匆匆上下班,只为与她在门口短暂相遇。
幸好,他很快就找到了盟友,一是甜筒,二是何苗。
甜筒自是不用说,他一手养大的狗,虽然在小事上常常犯二,但在主人的终身大事上,倒是一点不含糊。它坚定不移地赖着何禾,给其主人制造了一些“遛狗”、“带狗检查”、“送狗粮玩具”等等敲门入室的借口。
至于何苗,他本以为会是个难对付的主,但终究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稍加诱惑,便能让她“投敌叛国”。
于是,关于何禾的一切,事无巨细,他都能从何苗处得到确切消息。
自然,冯景年对未来小姨子也是十分慷慨的,各类商场、酒店、娱乐会所的消费卡足足能够装满她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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