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蓝欣就熟门熟路的过来了,还很高兴的跟我们打招呼。看得出来她吓了秦绿雅一遭之后,心中原本的憋屈悲愤之情散了不少,现在还有点扬眉吐气的意思。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你去找过秦绿雅了吧?除了吓人之外,有没有从她口中得到什么信息,比如当初的纵火证据?”
蓝欣赶紧点头说道:“她亲口承认了自己纵火,但我只是一缕魂魄,也无法给她录下来,做不了证。只是秦绿雅还说了,她那次纵火,不止是想害我,还是得了背后之人授意,利用孤儿院里那些孩子们的性命,来进行一场血祭!”
“血祭?”我皱眉问道:“有问出来祭的是什么吗?”
一般要进行这种大规模的血祭,都是所图甚大,那背后之人恐怕是布局了很久,若是让他继续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不好收拾。
“没问出来。”蓝欣无奈说道:“秦绿雅好像也被下了某种禁制,在她想要说出背后之人的名字时,就好像被人掐住喉咙一样,怎么都说不出来。”
程卦又问她:“你当时去吓秦绿雅的时候,有见到她身边的一个小鬼吗?是什么模样?”
蓝欣说道:“确实看到了,小小一只,勉强能看出来是个人型,应该是六个月左右的小胎儿。它全身呈黑色,身上还有红色的咒语纹路,看起来非常狰狞可怖。一开始的时候,它帮着秦绿雅对付我,后来秦绿雅的护身符被我的阴币所破,那小鬼就失去控制,反而是向秦绿雅爬去,看得出来它对秦绿雅的怨气也挺大的。”
程卦继续问道:“小鬼身上的红色咒文你还记得吗?画一遍给我看看。”
蓝欣摇摇头,“我当时没注意看。”
巫河却是说道:“我记得一些,是聚阴侓。”
“聚阴侓,你确定没看错?”程卦语气惊讶的说道:“会这个的人可不多。”
巫河肯定道:“没错。”
“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聚阴侓的绘制极为困难,起码需要修习该门术法二十年以上才能够绘制出来。而且至阴至邪,若是绘制于小鬼身上,必将怨气冲天。秦绿雅现在压制不住它,恐怕也没几日好活了。”程卦无奈说道:“怪不得我之前看她面相只有一月寿命,现在看来都还撑不过一个月。”
我自然是不可能同情那种作恶多端之人,而是焦急说道:“趁她还活着,赶紧探听多一点消息,一方面是揭露她的罪行,更重要的是我们得找到背后之人,他敢在我们华国境内弄一场血祭,还拿那么多孤儿的生命作为代价,也太过恶毒了,这种人可不能让他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程卦点头说道:“嗯,必须找出来制裁,否则若是就这么放过他,也有辱我龙虎山的名声。”
巫河倒是无所谓,他师从他爷爷,而他爷爷也不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似乎百无禁忌,没给他立过什么规矩,做事情非常随心所欲。之前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现在偶尔会在我的请求下帮一点忙。
对于秦绿雅所做的事,我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巫河反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就连凌莫冉知道了秦绿雅的所作所为之后,都表示绝对要将这颗毒瘤铲除,他们公司里绝对不容许这样的艺人存在。
我们将蓝欣放了回去,让她继续去吓秦绿雅,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她领命便散去了。
小别墅里,我们几人商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阚大山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战友在帝都这边的刑侦组,要不要请他过来帮帮忙?”
我摇头说道:“时间过去这么久,当时都查不出来什么,现在可能更难查了。”
“说的也是。”阚大山无奈的摊摊手,“想不到我粉一个明星就塌房一个,也太难了。”
我笑着跟他说道:“我俩真不愧是难兄难弟,我吸鬼,你吸渣。”
阚大山:“……”
程卦打电话回去问他师父,聚阴侓一般是南洋哪个门派在用,谁知道连他师父也不清楚,给他发过来一个地址,让他去拜访一位大能,也在帝都,那人对南洋术法研究颇深。
我们便循着这个地址找过去,发现竟然是在古玩一条街里。
来来往往的游客不少,有外行过来逛街的,也有内行过来淘宝的,热闹得很。
都说大隐隐于市,没想到那位大佬竟然在这种地方。
我们摸到了一家门店前面,名字也非常朴实无华:聚宝斋。
走进去之后,我扬声问道:“老板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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