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书信,不损坏封皮上火漆,看了重行封好,又是什么难事?我偷看那信,得知了其中过节,你想我那时可有多开心?哈哈,那正是我出了心中这口恶气的良机,我要你身败名裂,再也逞不得英雄好汉。我便要马大元当众揭露,好叫天下好汉都知你是契丹的胡虏,要你别说做不成丐帮帮主,更在中原无法立足,连性命也是难保。”
乔峰明知她全身已不能动弹,再也无法害人,但这样一句句恶毒的言语钻进耳来,却也背上感到一阵寒意,哼了一声,说道:“马大哥不肯依你之言,你便将他杀了?”
康敏道:“是啊,他非但不听我话,反而狠狠骂了我一顿,说道从此不许我出门,我如吐露了支字,要把老娘斩成肉酱。他向来对我千依百顺,几时有过这样的疾言厉色?我向来便没将他放在心上,瞧在眼里,他这般得罪我,老娘自有苦头给他吃的。过了一个多月,白世镜来作客,那日是八月十四,他到我家来过中秋节,他瞧了我一眼,又是一眼,哼哼,这老色鬼!我糟蹋自己身子,引得这老色鬼为我着了迷。我叫老色鬼杀了马大元这脓包,他不肯,我就要揭露他强Jian我。这老贼对着旁人,一脸孔的铁面无私,在老娘跟前,什么丑样少得了?我跟他说:‘你杀了马大元,我自然成世跟你。要不然,你就爽爽快快一掌打死了我吧!’他不舍得杀我,只好杀马大元啦。”
乔峰呈了口气,道:“白世镜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就这样活活的毁在你手中。你……你也是用十香迷魂散给马兄弟吃了,然后叫白世镜捏碎他的喉骨,装作是姑苏慕容氏以‘锁喉擒拿手’杀了他,是不是?”
康敏疯狂笑道:“是啊,哈哈,怎么不是?不过‘姑苏慕容’什么的,我可不知道,是老色鬼想出来的。”
乔峰点了点头。康敏又道:“我叫老色鬼出头揭露你的身世秘密。呸,这老色鬼居然跟你讲义气,给我逼得狠了,拿起刀子来要自尽。好啦,我便放他一马,找上了全冠清这死样活气的家伙。老娘只跟他睡了三晚,他什么全听我的了,胸膛拍得老响,说一切包在他身上,必定成功。老娘料想,单凭全冠清这家伙一人,可扳你不倒,于是再去找徐长老出面。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说了罢?”
乔峰终于心中最后一个疑窦也揭破了,为什么全冠清主谋反叛自己,而白世镜反遭叛党擒获,问道:“我那把扇子,是白世镜盗来的?”
康敏道:“那倒不是。老色鬼说什么也不肯做对不起你的事。是全冠清说动了陈长老,等你出门之后,在你房里盗出来的。”
一却都真相大白,不少醒来的弟子听的都是义勇愤慨,有好几个激动的弟子上前拳打脚踢,让她残叫不已,乔峰终究还是不忍心,喝到:“够了,她不过一妇道人家,你们如此折磨与她,传出去,也不怕丢了我丐帮在江湖上的威名!”
众弟子见乔峰发怒,虽然他说不做了丐帮子帮主,但是众人都是心中敬佩他,而且知道今天的一不敢违抗,直接将康敏扔到地上。有人还故作没看清路的样子,踩上一脚,只让她嚎叫不止。更有许多人纷纷吐了一口唾沫过去,呸呸呸连声道:“晦气!”
“这恶毒的女人,还是早杀了的好!”
更有丐帮弟子在其间振臂疾呼道:“这种贱人,害了我帮马副帮主,纵使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帮主,弟子请你下令,杀了她!”
众丐齐声高呼:“杀了她!杀了她!”
单正几人更是骇了一大跳,互相看了看,摇头不语。
乔峰本想推迟,见群情涌动,唯有狠下心肠道:“执法弟子何在?”
武龙却忽然抢出去,运足内力,高声喊道:“且慢!大家听我说一句!”
众丐被他声音震住,陡然安静了下来。武龙看他们眼睛冒火,不由的笑道:“这恶毒妇人,勾结他人,弒夫叛帮,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原本死不足惜。可惜仅死不足以惩罚她,不若毁她容貌,浸猪笼,游街十里,以消众位心头之恨,如何?”
“好!”
丐帮弟子轰然应喏。康敏眼睛一黑,立刻晕死过去。
就在忽听得西北角上一个人阴恻恻的道:“丐帮与人约在惠山见面,毁约不至,原来都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嘿嘿嘿,可笑啊可笑。”
这声音尖锐刺耳,咬字不准,又似大舌头,又似鼻子塞,听来极不舒服。
大义分舵蒋舵主和大勇分舵方舵主同声“啊哟”说道:“徐长老,咱们误了约会,对头寻上门来啦!”
那意思自然是责怪徐长老阻碍了乔峰看军情情报,耽误了国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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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老脸红一片,青一片,极其尴尬,看着乔峰道:“这,乔峰,我……”
乔峰道:“我现在是契丹人或汉人身份有疑,但是我等以前的情谊仍在,这次我和你们一通抵抗外敌,以后我就离开,如果我真是契丹人,也当不了这帮主。”
他虽然今天被所有人背叛,但是他终究是英雄人物,并不在乎所谓的帮主之位也不会和丐帮有什么仇恨,决定丐帮有人,他也不能了知,徐长老问道:“什么约会?对头是谁?”
他久不闻帮中事务,自不知如今丐帮正与西夏一品堂针锋相对,全力抗衡。旁边陈长老低声问蒋舵主:“帮主不是叫你派人去改期吗?”
陈舵主也低声道:“是啊,我派谢副舵主过去通报,说是押后七日!”
那阴人倒也耳尖,这么低声都能够听到陈长老他们的谈话,又在那里阴惨惨的说道:“既已定下了约会,哪有什么押后七日、押后八日的?押后半个时辰也不成。”
徐长老傲然道:“既然如此,我丐帮便接下来就是。我大宋堂堂丐帮,又岂会畏惧你西夏胡虏。”
突然间呼的一声,杏树后飞出一个人来,直挺挺的摔在地下,一动也不动。这人脸上血肉模糊,喉头已被割断,早已气绝多时,群丐认得是本帮大义分舵的谢副舵主。
蒋舵主又惊又怒,气愤道:“谢兄弟便是我派去改期的。”
乔峰大怒,暗自压下怒气,朗声道:“常言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丐帮派人前来更改会期,何以伤他性命?”
声音中暗含内力,绵绵不绝,声延数里,极其惊人。那阴人惊咦一声,显然颇为震惊。不过他也硬气,丝毫不愿意落了下风,高声道:“你们出尔反尔在先,斩了便是斩了!一品堂从来还没有怕过谁来!”
只不过声音之中阴恻恻的,停在众人耳朵里面,好不别扭。当即就有脾气暴躁的帮众开骂起来。
“哪里来的胡虏,鬼鬼祟祟的,躲着不敢见人?胡言乱语,尽吹大气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究竟是谁鬼鬼祟祟躲在杏子林中?”
猛地听到远处号角声呜呜响起,跟着隐隐听到大队马蹄声从几里外疾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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