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虎哥,你尝尝瓜子花生吧。”书童将食盒拿过来,抓了一把瓜子花生给他。
唐子畏见他机灵可爱,接过他递来的瓜子花生,有一下没一下的吃。
很快这一把瓜子花生吃完,也不见文徵明出来。
唐子畏等的着急了,干脆对书童道:“马还停在府外,我出去等你家少爷。”
书童见他出去,转身急急忙忙去找自家少爷,换个衣裳而已怎生就去了这么久。
“少爷!”书童边跑边喊。
原来是文徵明二哥的妻子给他洗一件大氅,几天没注意,今日拿了一看竟洗毁了色。
文徵明的母亲早逝,嫂嫂又是刚进门的新妇,也只年长文徵明两三岁,但文徵明说话晚开蒙晚,一切都得力于家人的照顾。
这会儿嫂嫂看到将文徵明最喜爱的一件大氅洗成了这样当即就哭了。
这件大氅是文徵明生母祁氏生前给他安置的最后一件大氅,若是好好保管可能能穿到文徵明束发之年。
二嫂一哭,文徵明也跟着哭了,正抹眼泪的时候书童来了。
文徵明立刻想到子畏还在等他,刚把眼泪擦干,唐子畏就提着鸡笼过来了。
因为黑将军跟着出来这么久了一口水没喝,唐子畏提着鸡笼过来是要找书童讨水的。
“子畏……”
唐子畏看到这里一个两个都是红红的眼眶,顿时明白情况不妙,可想转身都没办法走了,这样就太明显太刻意了。
“徵明,还出去玩不?”唐子畏这一会儿目光已瞥了个大概,应该是为衣服的事吧,这个小妇人是文徵明都二嫂,因为文府主母祁氏早亡,文徵明年纪还小且说话比较晚,文林不在家的时候,文徵明是几个哥哥嫂嫂在照顾。
唐子畏将鸡笼放在地上对那书童道:“繁子,我的鸡一早上没喝水,帮我喂喂呗。”
繁子也不敢多问,立马提着他的鸡笼走了。
唐子畏拿过文徵明的大氅过来一瞧,淡定的说道:“护领染了点色,没事没事,我帮你重新上一个领子……我瞧瞧,这领子用的云纹绢,我能帮你恢复的差不多了,这都是小问题!”
“真的吗?”说话的是那二嫂,她拿帕子抹了一把脸问子畏。
“我唐子畏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行了没事了,二嫂你去忙吧。”文家到底当官的人家,徵明二嫂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工的是琴棋书画,家务这种事并不擅长,所以他们才觉得这件大氅被“洗坏了”,其实还有得救。
唐子畏接着承诺了好几句,直到文徵明说已不觉得难受了,那小妇人才肯离开。
“嫂嫂她们都是为了照顾我,如果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她们也不会这么操劳了……”文徵明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阳光照在他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能看到一层细细的绒毛。
他的手紧握着大氅,身子微微颤抖。
“我说,徵明,你到底还出不出去玩。”唐子畏漫不经心的问。
“去……”也不过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少年心性,还是喜欢玩闹的,尤其喜欢和子畏一起出去玩。
两人性格迥异,却又相识于微时,相交无数年,最终失和绝交,也不过是命运际遇造化弄人。
*
唐子畏和文徵明骑马去长洲县十方街,这里卖布匹的多,但唐寅不清楚半尺宽的布掌柜的会不会卖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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