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泊徽把毛衣给她系上纽扣,缠上腰带,把里面的针织裙遮得严严实实的。
金唯妥协。
正要把睡着的孩子抱去交给外婆照看,司泊徽又说没好,再等等。
他又回了她的衣柜前,在一堆帽子中挑了挑,最终拿了个毛茸茸的出来。
金唯满心满眼拒绝,直接抬起手挡住:“这是毛线帽子,现在才十月十七号,司泊徽。”
“你身子还弱,而且览市降温,才十几度,乖。”
金唯小脸一皱,被迫戴上帽子后马上跑到镜子前去看。
银白的毛衣长及小腿,温柔的气质淋漓尽致,也看不到里面的,掐腰设计很显身形,倒是挺好看,只是这同色的白帽子…
也挺好看就是太厚了。
金唯正纠结时,身后的男人凑近,他将手穿过她的细腰,薄唇轻启,灼热的呼吸喷洒进她耳中,“全世界我家小唯最漂亮,傻瓜。”
“……”
金唯一秒被收买,笑一笑,乖乖戴上帽子出门啦~
览大离览北不算太远,开车不会儿就到了。
大门进去迎面就是一条银杏大道。
览市真是钟爱银杏,遍地都是这笔直高耸的风铃。
十月中旬的银杏已经片片发黄,满地飘零的小扇子在车轮碾过时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
空中旋转的落叶被风吹向挡风玻璃,那扑面而来的似乎是整个青春年少。
金唯目不转睛盯着玻璃上那一片叶子许久,等到车子停下,才从往事中被抽离出来,回到现实。
外面人不多,今天是周六。
金唯下车转身一瞧,身后是……“览大的礼堂?”
“嗯。”
“竟然,还是当年那个模样。”她想想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十七岁那年,“11年来的,十年整。”
大礼堂外观格外朴素,墙上鲜艳的瓷砖早在十年长河里褪了色,教堂顶端的雕龙画凤也已经斑斑驳驳,颜色脱落,全是岁月的痕迹。
司泊徽揽上她的肩,带她进去。
重回故地的感觉太感慨了,金唯不由问他:“你刚刚,怎么车子可以进来呢?我记得览大不对外开放的,当年剧组要来跑路演都是申请很久才同意。”
司泊徽扶她踏上门口的几个台阶。
“校友可以进,我每年都会回来看导师,门卫保安都认识我;其次,司泊徽这三个字,在览市基本上畅行无阻。”
“……”
金唯睨他一眼,意味深长。
司泊徽笑问:“你这什么眼神。”
金唯笑笑,嘀咕:“我傍了个大佬的意思。”
司泊徽去捏她的脸,金唯躲躲闪闪带着细碎笑声随他进了礼堂。
里面空无一人。舞台还是那个舞台,从下往上望去,一排排的座椅向四面如扇形展开。
金唯走到里面的那条通道,爬上台阶想找个位置坐,感受一下当年司泊徽看她路演的视角。
在她的兴趣下,司泊徽发挥脑力,想起了自己彼时落座的位置。
“当时和几个舍友一起坐,他们喜欢坐过道边这一片,我喜欢坐第二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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