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没忍住笑出声,她趴在方向盘上,像上学的时候趴在桌上偷偷玩手机那样。
心满月足:医生都那么严谨吗?
八-六:也许这方面只有我如此。
心满月足:好自恋。
八-六:保证实物与表述一致。
满月轻轻咬住了唇瓣,几乎至于本能地问:你在哪个城市啊?
八-六没回了。
很突然地没回了。
最开始,满月还在紧张,心跳呼吸都不受控制,她想了无数个八-六会回答的答案,可她唯独没想到八-六会不回。
就好像,她潜意识里已经默认,八-六一定是有求必应的。
可他这次没有。
他也要保护隐私。
是她逾越了。
如果说等消息的时候,一颗心像缓缓升至高空,那现在,就是瞬间抛回最低点。
巨大的落差让整个人很难适应。
满月拿着手机,敲敲打打键盘很久,最后一个字也没说,默默关上了手机。
猫洗澡一般耗时都比较久,再加上叮当是长毛猫,在烘干箱里待个三四个小时基本属于常规操作。
满弈一觉睡醒都六点半了,他迷迷糊糊扭头问:“天都黑了啊。”
满月一直没睡,也没看剧,就发呆,闻声回神说:“嗯,冬天天黑得早。”
“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还没洗好吗?”满弈问。
“应该还没有,好了该喊我们了。”
满弈疲累地伸个懒腰,“不行,我得下去蹦跶两下。”
满月点头。
满弈刚醒,脑子不够清醒,实在没注意到满月情绪有哪里不对,他蹦蹦跳跳地进店里,跟老板打招呼。
“姐,我们家叮当好了吗?”
南舒闻声抬头,看到是跟满月一起来的那个小帅哥,登记的时候她就问了关系,是姐弟。
“快了,还有肚子下面的没干,刚刚抱出来用吹风机吹着呢。”
满弈闻声伸头凑去看,看到叮当正被工作人员控制得像头待宰的猪,靠在旁边笑得不行。
南舒心里挂念着晏清辉的人生大事,跟他闲聊:“之前没见过你啊,你不是她亲弟啊?”
满弈说:“亲的,之前上学。”
“哦,现在腿断了。”南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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