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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微走神了,缓而只是将身体转了一侧。淑贤不解,又起身凑近去看,竟见泪珠从露微眼角滑落。
“怎么了?又疼了吗?我去叫医官!”
“不必!”
淑贤说着就要往外跑,露微虽无力气,慢了一步却也扯住了淑贤身上的披子。
淑贤原地愣怔住,却很快看出端倪,俯身回去,抓住了露微的手,“阿姊有事瞒我?”
露微神情痛苦,却不全因病痛,刚刚一急,额上反而发出了细汗。喘息良晌,她还是将前因后果慢慢告诉了淑贤。
“他虽不知他弟弟的为人,可我见他先走时,就觉得很委屈。所以那天说话也没有很客气,就算我知道他会怎么想,却还是不想那么憋屈。贤儿,我做错了吗?”
杨淑贤对谢探微的印象一直都还不错,便细细听来,却是觉得复杂:“我原以为,只要他真心相待,一切都不成问题。可如今看来,他毕竟不只是晏将军的义子。阿姊,你要跟了他,日后单是周全那一大家子的人情就不是件易事。”
果然淑贤是知己,能一针见血地点破她的感受,几件事都只是表象,“你不知道,其实我阿耶至今也没有点头,我提了几次,他的态度都很模糊。他还说,谢家是豪门,人情复杂,我又是再嫁,怕是齐大非偶。”
“那阿姊会放手吗?”
淑贤伸手捋开露微额上粘住的发丝,一叹,目光划过枕侧,望见一只镶金玉镯。她认得,这就是谢探微送给露微的信物,也知道露微当了女官后才脱了下来。
“我不知道,好累,也许是我想多了。”
淑贤没再多问,起身替露微掖了掖被子,“事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用心过度,你不累谁累?”
……
等露微昏沉睡去,杨淑贤便离开了赵家,手里握着露微枕侧的镶金玉镯,是不动声色带出来的。她还是想替露微跑一趟。
然而,正当她走至赵府门前,与驾车小奴交代去向时,竟忽见陆冬至奔到了眼前,而也不必开口问话,这人身后,谢探微也在。
那便正好。
“贤儿,我们就等你出来呢!露微到底怎么了呀?”陆冬至一脸慌急,看看淑贤又看看谢探微:
“将军连日上朝不见太傅,一问才知道,听说是有好几天了,陛下都让太医令过来了,到底有多严重啊?!”
淑贤一时都不答,也知道陆冬至都是替谢探微问的,便眼神示意谢探微,将人带远了些。
“很重,太医令也治不好。”淑贤面色冷静,掩在袖下的手将玉镯握得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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