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长,谣言传开了难听。那就干脆变卖一切,远走高飞,到别处去另打天下,反而落个逍遥自在!
念及于此,使郑杰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寒颤,但这时火已烧到了眉头,阻止汤宏涛上楼是绝不可能的。即使闯进房去,也得惊动楼下的汤大爷,不禁使他感到进退维谷,左右为难起来……
就在郑杰无所适从之际,忽听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正有人悄然奔上楼来。
郑杰灵机一动,突然当机立断,急从身上摸出那块花绸,迅速守在了梯口旁。
奔上来的果然是汤宏涛,也并未惊动其他的人,只是脸色苍白地,独自紧握手枪赶上楼来。
刚上了楼,他已气喘吁吁,几乎摇摇欲坠了。
郑杰突然出其不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楼梯口旁一步跨出,就将那块花绸按在了汤宏涛的脸上,使他猝不及防,便昏迷了过去。
幸好汤宏涛不愿丑事外扬,非但没有惊动其他的人,甚至不许那放风的女仆声张,喝令她回房去了,无论任何动静不得出现。所以郑杰的这一行动,连房里的那对男女部完全未觉。
他把汤宏涛弄昏了,立即双手抱起,将这昏迷不省人事的汤大爷,抱进了冯阿姨藏的那个房间。
房里没有开灯,冯阿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正待惊问,郑杰已轻嘘一声,阻止她出声,然后放下了汤宏涛,始轻声说:“这是汤大爷,已经被我弄昏了,你先别动他,也别出房,我去对付了那对狗男女再说!”
冯阿姨惊诧万分,但她未及发问,郑杰已出了房,顺手轻轻地把门带上。
他这时已将汤宏涛的枪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上则拿着那块花绸,轻手轻脚在悄然再来到汤太太的卧房门口。
照他的估计,他们既是存心让汤宏涛闯进去看见那丑恶的场面,房门就绝不会锁上。于是,他轻轻一旋门钮,猛可一推,门便果然应手而开。
床上正在裸体拥吻的一对男女,闻声故作猛吃一惊,立即彼此分开,装作惊慌失措地齐向房门口看去。
这一看,却使他们出乎意料地,当真大吃了一惊,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汤太太刚要出声惊呼,郑杰已把房门关上,以枪口逼着他们,满脸杀机地冷声说:“汤太太,我是安了心来玩命的,如果你敢叫一声,我就绝不会让你再叫出第二声了!”
汤太太果然吓得不敢呼救了,不禁惊怒交加地问:“你,你又跑来干嘛?”
郑杰冷知一声,不屑地说:“你不是喜欢被人欣赏的吗?所以我特地来见习见习呀!”
汤太太顿时面红耳赤,这才想到自己全身是赤裸裸的,而且身边的丘子佩也是一丝不挂,两个人活像一对剥了皮的田鸡。
她刚想抓起被单来掩盖,已被郑杰喝阻:“别动,你们就这样替我好好地躺着!”
丘子佩硬着头皮急说:“郑兄,何必呢,我们有话好商量……”
郑杰逼近了床沿,冷冷地说:“现在请你们把眼睛闭上!”
“干,干嘛?……”丘子佩莫名其妙地问。
郑杰把枪口一抬,声色俱厉地说:“就算变戏法吧,闭上!”
在枪口的威胁之下,他们无可奈何,只好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郑杰突然扑过去,把花绸按在丘子佩的鼻子上,见他不再动弹,才如法炮制,又将花绸按在汤太太的口鼻之间。
于是,不消片刻,这一对活剥的田鸡,便昏迷了过去。
郑杰怕药力已消散,不能维持较长的时间,又取出那支口红,倒出些液体在花绸上,先后再按在他们的鼻子上一阵,以加强它的效力。
然后,他关掉了灯出房,迅速地回到冯阿姨藏身的房间,轻声急说:“我们得让路了,一会儿汤小姐带人来,还要利用这个房间,我们快把汤大爷弄到别的房间去。”
冯阿姨根本无暇发问,郑杰已抱起了昏迷中的汤宏涛,她只好跟着出房,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好在楼上的房间多的是,汤美兰最近常不在家,整个楼上等于只住了汤太太一个人,其他的房间全是空着的。
他们进的正好是汤美兰的房间,郑杰不敢开灯,借着后院外面走道照进的光亮,先把汤宏涛放在了床上,才把枪里的弹匣取出检查。
结果弹匣竟是空的,一发子弹也没有,显然事先就被偷取了的,难怪那对男女不怕汤宏涛持枪闯进去。
冯阿姨再也忍不住了,诧然急问:“郑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郑杰回答说:“现在我无暇向你说明,回头再告诉你吧!”
他倒并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怕说话分了神,听不到房外的动静,万一再有人闯上楼来,一切岂不糟啦!
冯阿姨向床上一指说:“我不向他说明一切,怎么换保险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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